第二百二十八章 小手你躲什麼呢(2 / 2)

那時候,她有憧憬的目標,有憧憬的對象,她唯一要努力做到的事,就是努力快快長大。

可現在,長大了的感覺,並不如以往的好,不過彈指之間的時光,可身邊的一切,卻不知不覺間變了味。

師父不是以往那個寵她憐她的師父,徒兒也不是那個不用設防的徒兒。

見她也有些傷感,皇甫玉也以為她在傷感在黃草寨的日子,隻是小手所傷感的過往,卻與他無關。

見他又要伸臂過來,似乎想將自己摟在懷中,小手猛地站起了身子:“皇甫玉,警告你,別再碰我。”

這反應太大,皇甫玉始料不及,他隻是想安慰她,怎麼她這般反應。

他微微揚頭,半眯著眼,那一慣好看的桃花眼,卻終是露出了一絲絲的危險氣息:“你在緊張什麼?害怕什麼?你窩在我懷裏安然熟睡時,可沒這麼多的想法。”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小手感覺在他麵前最糗的事,就是稀裏糊塗在他懷中睡了一晚,可他故意偏偏提起,分明是故意羞辱她。

又羞又氣之下,她抄起小幾上的東西,嬖頭蓋臉的向他砸了過去:“你個無恥小人,明明知道我醉了……”

皇甫玉也不避讓,任那些茶杯茶蓋往他身上砸,他隻是定定的看著她,眼裏是無限心酸的神情,她的心裏眼裏,一慣隻有明康,哪曾注意過他分毫。

見她仍有氣呼呼的,他終是平緩道:“小手,我知道我無恥,但對你,我從來沒想過對你無恥。”

“從來沒有。”

他如此說,語氣平緩,卻是刻意加重強調了“從來沒有”這幾個字。

他對女人的心思,一慣簡單,不過是他這寂寥歲月的安慰品,他散著錢財,隻圖一個你情我願。

可對她,他的心思終究要複雜一些。

小手一愕,手上的東西失了準頭,一隻茶蓋就落在了他的額頭。

看著血絲從他額頭上冒出,小手終是冷靜了一些,方才隻是感覺涉及著她的清白名聲,有些惱羞。

誠如他所說,他固然無恥,卻並沒有趁她爛醉之下做什麼。

於是,她隻得拿出手帕,替他按住了額上的傷口,嘴上卻是怒道:“砸你,你就不知道躲開麼?存心想受傷賴著我啊?”

皇甫玉卻是微微一笑,似乎隻有在她手上吃了些苦頭,他倒心底舒坦,至少比她避他象避瘟神一樣的好。

看著她靠近他身前,隻管替他察看額上的傷口,她纖細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身就在他的麵前。他卻是心一動,伸手一把就將她攬進了懷中:“小手,嫁給我。”

隻是這話一出,別說小手給一驚,連帶他自己都驚了。

他這一生,一慣是看慣了風月情事,遊戲人生慣了,立下的誓言,也是永不成親,可是,剛才卻是鬼使神差之下,卻說出了他從來不曾想過的幾個字。

原來那首《鳳求凰》,撩撥的不是她的心,倒是撩撥的自己的心——終是將自己心中那份不明不白的心思,給撩撥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