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隻是不愛便不願娶(2 / 2)

她扶著欄杆努力的夠著身子,想領悟得更為透徹。

這番動作,卻是驚嚇了皇甫玉,他急急一把拉住了她:“我說,我說,你別跳。”

小手就扶在了欄杆旁,進退不得。此刻她並不想尋死,縱然要尋死,她也決不選擇溺水而亡這一途徑,她怕在水中,又想起前幾日的片段。

皇甫玉仰著臉兒,努力的修飾著措辭:“當年我也並非想讓她去死,隻是不愛,便不願娶,僅此而已。”

小手冷嗤一聲,極為不屑:“不愛還會風月無邊?不愛還會心兒魚兒的肉麻兮兮的亂叫?”說到此處,倒覺得自己說得太過露骨。

皇甫玉看著她,少女心思,終歸是少女心思,她哪能知道,風月終究是無關愛情。男人真正在乎一個女人時,不僅僅是想占有,更多的,是想保護,是想給與。

“風月無關愛情,而愛情裏,也不一定有關風月。”皇甫玉如此說,也算是對自己的感情有了一個明白無誤的交待。

“風月無關愛情……風月無關愛情……”小手反複呢喃著,她縱是不大能理解風月與愛情的關係,但前一句,皇甫玉所說的“隻是不愛,便不願娶,僅此而已。”她倒是極為明白。

由此推開,皇甫玉隻是不愛,便不願娶,眼睜睜的看著沈心慈跳了崖,而換作明康,也定是不愛自己,便不願娶,隻是他不如皇甫玉這般,做得幹淨利落,拖泥帶水中,便是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

她一度以為,師父感情太過內斂,太過含蓄,所以,隻要她努力,再多一點努力,便可以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原來,從頭到尾全是我的錯。”她嗚咽著,因為想透事情的真相,而難過得又哭了起來。

皇甫玉卻是猜不到她此刻所想,見她抱著酒壇,又在狂飲,便欲奪過酒壇。

“不許搶。”她低低咆哮起來,帶著濃濃的哭腔,在夜風中一個勁的打顫:“今兒不讓我喝醉,我便死給你看。”

這話悲壯而慘烈,皇甫玉被她的氣勢所攝,終是不敢伸手奪酒,隻是皺著眉,倚著欄杆,看著她大口大口的飲著那一壇酒。

那一壇酒,也不知被她喝去了多少,伶酊大醉中,用著殘留的幾份力道,她抱著酒壇,狠狠的將酒壇給砸進了池塘中。

“卟嗵”一聲,酒壇掉進水中,隨即又晃晃悠悠的給浮了上來,水麵上一漾一漾,隻管打著轉,卻也不沉。

而小手,這一砸,卻是用盡了全力,一個站力不住,雙腳一軟,便要栽倒在地。皇甫玉急手忙拉,隻是這爛醉的人,都如一灘泥了,卻如何能拉得住,一拉之下,整個身子向皇甫玉這邊撲來,連同皇甫玉,都給一起撲倒在地。

那一慣養尊處優的風流浪子,何曾摔得這般慘,在一番掙紮不起來的情況下,他才終於是想起,該先推開癱軟在他身上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