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康隻得稍作解釋:“女子總是要畏寒一些,如若寒氣留在體內,怕你日後每月都要受些苦楚。”說到這兒,也是略顯尷尬。
他這小徒兒,一慣不要女子在身邊照顧,他著實怕她不懂一些女子該懂的該注定的事項,以後落下病根,所以,隻得他這麼一個大男人,巴巴的來提醒她,可又不便說得太過露骨直白。
小手聽到此話,也是紅了臉兒,微微勾下頭,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脖子,上麵沾著兩綹青絲,倒是極為俏皮。
她又如何不明白明康所指的是什麼。以往在黃草寨,安安可是湊在她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跟她講了大半個時辰。她趕緊低著頭,趁熱連飲了兩盅薑茶,眼尾卻是瞄著明康,雙瞳之中,氳氤著霧氣,輕聲問道:“師父很了解女人?”
“胡鬧。”明康低叱了一聲,臉色也有些緋紅。他一向潔身自好,從不曾挨過別的女子,又何來了解女人這一說,身邊最是親密的女子,也隻有小手一人,可也是發乎情,最終卻是止於禮,根本不曾有更進一步的發展。
隻是這些常識,他一個縱橫今古博覽群書的人,自是知曉,可又如何好跟小手解釋。
見他臉露緋色,小手也覺得自己方才的問話有些不對,她想起在明侯府的那一次,她跟師父可是差一點擦槍走火,兩人幾乎都快算得上是赤祼相對,這算不算也是對女人的一種了解?
她的頭越發的低了,隻是雙手,卻在無意識的攪動腰間的衣帶,她在猶豫,要不要投身過去,偎在師父的胸前。
隻是還沒有糾結清楚要不要偎依在師父胸前,皇甫玉已經搖著折扇步了過來,見得房中的兩人臉色有異,雖然也知有些曖昧情愫,卻也不想回避,隻管將折扇敲了敲門,扯著一慣不正經的語調,調笑了起來:“喲,來得真不巧,沒打擾兩位吧?”說話之間,已自顧自的跟著在桌邊坐下,看了看薑茶,倒也挺多,於是又給小手倒了一盅:“多喝點,省得過兩天腹痛。”
小手的臉色不由變了。
再過兩天,也就是她來葵水的日子,皇甫玉卻當著明康提起這個日子,到底是何居心.
當年在黃草寨時,她初初來葵水之時,皇甫玉這男子倒是知曉,哪料得這麼些年過去,他還是記得她是哪些日子, 可是,連明康都不曾知曉這些日子。
其實明康天天跟她在一起,她有哪些變化,他豈會不知,隻是她一個女孩子家,他也不便挑明過問,所以一直揣著明白當糊塗罷了。
見得小手臉色變了,顯然有些尷尬和難堪,明康隻得轉了話題:“皇甫公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曾休息?”
“哦,白日裏睡得太多,此時倒有些興奮了,無心睡眠,見得你在小手房中,便過來湊湊熱鬧。”他如此說著,端著一慣的慵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