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邊是西苑,你不能隨意過去。”小手心緒不寧,東闖西闖中,竟走至一處圓白拱門前,一個精明的三十多歲的漢子伸手攔住了她。
西苑?不能隨意過去?小手穩了穩慌亂的思緒,抬眼看著這精致的月亮門,這溫柔鄉中也有禁忌的地方?本來就是來溫柔鄉打探情況的,既然有禁忌之地,哪有不去查看的道理。
隻是身陷溫柔鄉中,武功不起作為,自然不能穿牆翻簷,尋個什麼理由過去才好?
“梅迢,讓她過去。”魅惑纏綿的語音在身後響起,皇甫玉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的身後,神態頗為慵懶,顯然梅迢阻擋小手的話也是全聽在耳中。
“是,公子。”梅迢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躬身對小手作了一個示意請的動作。
如此這般,小手倒不自在,本來還想尋理由鑽進去,此時讓她進,心中自是先有了幾份警惕,請君入甕欲擒故縱開門揖盜等等典故全給冒上腦子。她惴了幾份心虛,現在沒有心去管什麼禁忌地,氣哼哼的一跺腳,轉身就走。
皇甫玉已對梅迢道:“吩咐下去,以後我的小師父隻要在我的地盤,隨便哪兒皆可進出隨意,你們不要攔她。”如此說著,已跟了小手上去。
梅迢依舊是恭敬的應了一聲“是”,抬眼偷瞧,但見自家公子已亦步亦趨跟著那個氣哼哼的少女去了。這是自家公子才找來的新歡麼?似乎自家公子很怕這少女生氣啊,剛才公子叫她什麼來著?小師父?
小手依舊氣哼哼的走,多年前,在這口舌輕薄的徒兒麵前,一向是吃虧又受屈,唯有節節敗退的份,想不到至今仍然是。
西菀明明有問題,可他偏又裝作若無其事讓她進,她隻能裝作純粹是路過好奇。
見得皇甫玉仍是跟在身後,半步不落的跟著,小手終是發氣了:“你還跟著我幹什麼,如此輕賤於我,你還不滿意,還要看我鬧笑話?”
皇方才才屋頂下掉落下去,被他無端的輕薄了,偏又無法反駁無法無擊,換作以往,還可以狠狠揍他一頓,可現在內力全無,越想竟越是委屈。
甫玉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小丫頭片子啊,剛才怒氣衝衝的從大殿中跑了出來,他以為是看著他的荒淫無恥而羞憤,結果卻是為剛才被親了一口耿耿於懷?
以往黃草寨上,兩人拉拉扯扯,也不見她格外有多扭捏,為何現在卻這般羞惱。微作尋思,他也想明白,以往她隻是個半大的姑娘,對男女之防,倒不是很在意,現在大了,也便知道男女有別了。
她伸手拉住她,輕輕一拽,已將她半個身子旋轉過來,麵對著自己:“抱歉啊,小手,我不是故意的……”
那小丫頭隻是低著頭看著腳尖,不肯抬頭。他隻得輕輕伸出手指,勾了她的下巴,入眼的,卻是她炫然欲淚的雙眸——她居然羞憤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