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知府被殺一案,莫不是‘聽香水榭’所為?”蔡昊天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一雙劍眉緊皺,越發顯得臉色堅毅。
“有這個可能,‘聽香水榭’一慣跟朝廷作對,謀殺官員也是多有前例。你發現行蹤是在江南範圍,而被殺的朝廷官員,又恰恰是管轄江南範圍。”明康如此說,一慣溫和的臉色也冷峻起來:“昊天,你手上別的案子先緩了緩,陪我先調查江南知府被殺一案。”
畢竟目前隻是大概猜測一下,而案情,不能靠主觀斷測。
三人重新往客棧走,卻見李昌遙遙的抱著劍,守在不遠處,明康暗中自嘲了一番,這個護衛,一向肝膽相隨,卻又太有眼神,不該上前的時候決不上前,比如剛才他一直跟著小手的時候,他就沒有冒冒然的跟上前來,倒也省了不少尷尬。
朱家鎮的橋,經過連番搶修,算是勉強搶修好了,幾人重新上路往前趕,明康依舊跟小手坐在馬車上,而蔡昊天和李昌依舊負責前方的探路和守護。
蔡昊天騎在馬上,跟李昌並馬前行,他看了看後麵的馬車,悄聲問了李昌一句:“我怎麼這次看著小手跟明康大人之間的關係怪怪的?”
以往小手一慣是纏著明大人,搞怪又調皮,就算現在長大一些,有些男女之防的觀點,也不至於性子變這麼多吧,此番看著,兩人關係明顯是明扭冷戰著。
“我也不清楚。”李昌回答。
“你不是從來不離大人左右麼?怎麼會不清楚。”蔡昊天自是不相信,李昌是貼身護衛,連明康大人一天上幾次茅房都能清楚,怎麼不清楚明康大人與小手之間的事。
李昌心中默了默,其實明康大人與小手之間當初是怎麼別扭起來的,他也不是很清楚,於是腦補出來的看法就是,小姑娘一天天長大,明康大人終是按捺不住……事後明康大人自知理虧,連夜躲著不回府,小姑娘見他躲了開去,一時半刻臉麵抹不開,於是嚷著要尋死覓活。
這一番折騰後,明康大人就一直陪著小心,任憑小手如何發脾氣,都隻得寸步不離的守著,估計再過一陣子,大家抹開了臉麵,情況就不這麼糟糕了吧。
綜合了一番情況,李昌訕訕道:“我隻是說說我的看法,要知道,這些年,我的主要任務是打架為主,這偵察啊、推理啊,還是你們在行。”
蔡昊天一掄手上的馬鞭,一鞭子給他抽了過去:“要說就爽快點說,你以為你的話要簽字畫押,還要斟字酌句一番?”
李昌信手將他的馬鞭格開,輕勾了一下嘴角,笑意盈然:“我猜想啊,大概是明侯府好事將近了。”
明侯府好事將近……這話蔡昊天當然聽得懂。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放聲大笑了起來。
小手坐在馬車中聽著兩人的大笑,雖然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但也猜得不是什麼好事,從馬車中探出頭來,惡狠狠的問了一聲:“笑什麼笑?”一臉慍色,大有將兩人給活剝了的意思。也不怪她想出來吼,關鍵跟明康冷戰著,明康一路還可看書打發,而她,卻憋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