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還得感謝城主替我遮掩一二?”南宮夫人根本不承他的情,反唇相譏。
聽著南宮夫人如此這般的譏諷,南宮銀濤難得的沒有端了架子。
“阿媛。”南宮銀濤輕輕喚了一聲南宮夫人的小名:“算我南宮銀濤這一輩子對不起你。”
聞聽南宮銀濤此言,南宮夫人的身子不由晃了一晃,這一慣霸氣的男子,居然如此低聲下氣的跟她道歉,她倒是始料不及。
在見得她的人被李幕容一刀劈死之後,她也知道南宮銀濤必定會來找到她,所以早不早支開了下人。預想中的衝突倒沒出現,南宮銀濤反倒是溫柔相對。
不行,這溫柔相對的後麵,一定有原因。
果然,南宮銀濤接著就說了:“如若你跟我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不若你去寺院裏住個一年半載……就以求子的名義。”
“去寺院?”這一說辭,不異於晴天霹靂,震得南宮夫人連退幾步,六神無主之下,竟四處找她的梳子:“我的梳子呢,我還沒有梳好頭,我將梳子放哪兒去了。”
南宮銀濤上前一步,抓過她的手,聲音卻是冰寒入骨:“不就在你手上。”
南宮夫人盯著手上的梳子,眼淚不由滾落了出來。
她心懷怨恨,恨那個占了南宮銀濤心窩的人,雖然私下跟表哥也幽會無數次,但她沒想過要和南宮銀濤分開,更沒想過去寺院青燈古佛——如果不出所料,不到一年半載,就會有消息說她身亡,然後南宮銀濤思妻情深、終身不再娶雲雲。
“南宮銀濤,你不能如此對我。”歇斯底裏的,南宮夫人跪了下去,抱住南宮銀濤的腿:“他心裏不會有你,隻有我,才是真心實意對你好,隻有我,才會與你共同進退。”
“共同進退?就是私下去找你表哥?”南宮銀濤哼了一聲,他覺得他已經夠大方了,自己的夫人,背著自己與別人偷情,他已經決定給她一條生路,她不不滿足。
南宮夫人無力的跪坐著,嗚咽聲起,連南宮銀濤何時離去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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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多少天了,為何小手還是昏迷不醒。
明康守在床邊,頗為擔憂,換了那麼多的大夫,人人都說小手是驚嚇過度,隻需要開點定驚的藥劑就是了,可多少藥給她灌下去,她仍是不醒人事的模樣。
回首看看床上仍是昏迷的小手,似乎昏迷中也是擔憂受怕的樣子,小小的眉頭痛苦的皺著,似乎在某些事上極難取舍。
明康心中微微歎氣,心中又是無限憐惜,緩緩伸了手,想替她抹平這眉間的皺褶,隻是這緊鎖的眉頭,卻是怎麼也抹不平。
蔡昊天也在反思,自己當初是不是太決絕了一點,小手如此這般的人事不省,他是難辭其咎。
李昌又引了一個遊方朗中進來:“明大人,這是我請來的遊方朗中。”
果真病急亂投醫。連遊方朗中都給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