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銀濤淡然道:“銀月是我妹子,她的想法我自然清楚。”
銀月就象溫室裏的小花,沒經過外麵的風霜,是以說話做事,都一團稚氣,他更是得細心嗬護。
皇甫魚聽他翻來覆去也不過是要自己娶南宮銀月,他豈是隨便願成親的人?袖子一揮:“不談了,送客。”突然想起自己是在他的府上,還輪不著自己喊送客,聲音趕緊低了下去。
南宮銀濤的臉慢慢沉了:“嗯?”雖然隻是淡淡一哼,但那不急不緩的聲音,卻是一片暴風雨要暴發前的預兆。
小手隻覺烏雲罩頂,暴風雨的前兆威力太大,於是她風中淩亂了:“城主息怒啊,城主息怒,我這徒兒有點榆木腦袋……”
她怕南宮銀濤動手打人,皇甫魚不會武功,肯定要吃虧。
哪知皇甫魚一胳膊挾住她,伸手過來就捂了她的嘴,讓她的話說不出來。
她就一臉哀求的看向皇甫魚——死魚你就從了吧,性命要緊啊,現在不是講忠貞的時候。
皇甫魚輕搖折扇,仍是滿臉的不在乎:“小師父,多謝你關鍵時候出來替徒兒說話。不過這事是兩個男子之間的事,我自會解決,你就不要摻和了。”
雖然他不如南宮銀濤這般威風霸氣,手握二十萬重兵,雄踞一方。但他在江南一帶,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主,又豈會輕易屈服於南宮銀濤,更不會要一個丫頭片子來替他討好求情。
南宮銀濤有些意外,他看小手的穿著打扮,一直以為小手隻是皇甫魚的小丫環,就算再親密點,也頂翻天是個通房丫頭,倒沒在意,任她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
誰料這丫頭竟石破天驚的來一句,皇甫魚是她的徒兒,而且還有點榆木腦袋。
偏生皇甫魚叫她,也是叫的小師父。
可看皇甫魚,對這小師父卻並不怎麼尊重,倒是嬉皮笑臉調戲的成份居多,莫非他一向調戲身邊的丫頭調戲慣了,見著女子都要這麼調戲一番?
隻是想著自己的妹妹居然看上這麼一個輕浮子弟,說不定初初相遇,也被他這樣調戲,心中無名業火就起了。
這是他十來年,從來沒有遇上過的事。
小手很沒骨氣的,在他的威壓之下,又狗腿了:“城主,我這徒兒腦袋轉不過彎,別跟他計較。”
南宮銀月站在外麵,豎著耳朵聽屋內的動靜,知自家老哥要暴發了,顧不得害臊,急急奔了過來,拉著南宮銀濤的袖子晃了兩晃。平日討喜的一張娃娃臉,此時越發的紅得可愛,眼光朝皇甫魚瞄了過來,有些不自在。
南宮銀濤的怒氣,就在這兩晃中生生壓了下去。
皇甫魚一見南宮銀月看過來,趕緊斂了眼神,垂了雙眸,正襟危坐……送朵珠花都出問題,豈敢再眉來眼去。
小手見他的窘樣,心下高興,你個登徒浪子,也有如此窘的時候?
越發想令他再窘,笑語嫣嫣的走至南宮銀月身邊,指著皇甫魚道:“你真的想要嫁我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