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二十多歲的女子了,還沒出嫁,一定得好好打扮才行。姿色再好,沒有打扮,還是遜了一些。
小手也知道皇甫魚的手段,一向拿錢開路,走哪兒都混得開。
看著沈心慈穿著的緋色衣衫,又看著她滿頭的珠繞玉翠,還好皇甫魚從不買相同的首飾送女人,否則安安跟沈心慈撞上,還真不知是什麼模樣。
便對母豬道:“他不在,我們出去找找。”
母豬嫌這黑燈瞎火的,怕出去看不清山路,磕著絆著不好。
正說話間,皇甫魚已經回來了。
皇甫魚一見小手,又嬉皮笑臉的湊上來:“小師父,你這麼晚還來看徒兒?”
小手側過身子不理他,嘴兒朝母豬呶了呶,意思是母豬找你。
母豬也不客氣,她一向也不懂怎麼客氣,直接對皇甫魚道:“皇甫魚,是這樣的,我們想在山腳再開一個客棧,來找你借點錢。”
皇甫魚笑道:“是你們要開,還是小師父要開。”
小手倒有些奇怪:“有區別嘛?”
皇甫魚站到她身邊,笑嘻嘻道:“肯定有區別,區別老大了。”
小手不理他,反正不理他,他也會自說自話的說下去。
果然皇甫魚就說了:“要是他們來借,我得考慮這錢借出去收不收得回來。小師父你來借,那就不一樣了。你知道徒兒對你的忠心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你別說找我要錢,就是要命,徒兒眉頭都不得皺一下,都會給你。”
小手白了他一眼,要他命幹嘛,不如要點錢來得實在。
母豬在一旁聽了就開始咆哮:“皇甫魚,你要是不借錢出來,老娘從明天起,不給你飯吃,看你給不給。”
她這一吼,聲勢十足,加上地牢中的回音,倒也有些咄咄逼人。
皇甫魚一把就拉住小手的衣袖:“小師父,你都聽到了,她們要餓死你的徒兒,你得給我作主。”這麼大個男人,居然來拉著小手撒嬌,沒把小手給氣暈在地。
小手不住的甩袖子,怎麼也甩不開皇甫魚的手,有些急了:“算我找你借,行了吧。”
皇甫魚才笑嘻嘻的去懷裏掏銀票:“還是小師父最好,你這麼心痛徒兒,徒兒哪有不孝敬你的呢。徒兒都安心要養你一輩子了,還在乎這點錢。”
小手直撇嘴,養她一輩子?怕是氣她一輩子差不多。
她腦子裏突然蹦出一句文皺皺的話:“小女子無以為報,隻好以身相許。”
天,以後不會這麼個情況吧?
心中懷著小算盤,她斜著眼朝皇甫魚睨去……還好皇甫魚一時片刻沒想出這麼有文化有情調的詞,在那兒極為豪爽的掏懷中的銀票。
皇甫魚掏了半天,才掏出一張銀票……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帶上山來的銀票這麼快就用完了麼?哎,這黃草寨也太窮了,什麼事他看不過去,就一個勁的掏銀票了。
於是他對小手道:“小師父,身上銀票不多了,我明天去樂溫城一趟。回來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