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隨便,隻是看著酒館開業,專程拐過來嚐嚐。麵對眾人的目光,也不介意,仍自端著手上的酒碗:“這酒有問題。”
本就是山賊來改行做生意,你再喊酒有問題,存心不讓灑館開下去。
還好此時酒館並沒兩個客人,基本上全是黃草寨的人。
眾人見他穿著講究,所戴佩飾也非凡品,鼻若懸膽,鳳眼斜飛,非富既貴,倒也不似江湖無賴,便問道:“酒有什麼問題。”
那妖孽男子道:“我喝了一碗,肚子就痛起來了,不是酒有問題,是什麼。”說罷,象似為了證明他肚子真的痛,麵露痛苦之色,還皺起了眉頭,捂住肚子。
小呆直言直語的道:“你肯定撒謊,這酒我們都在喝,怎麼我們沒事。”黃草寨眾人皆道:“是啊,我們都沒問題,怎麼你一人有問題。”
那男子翻了翻白眼,一點也不愛惜他的美色:“你們一夥的,自然是沒有問題。”全然不忌憚在場所有人的臉色。
紀無施朝褲衩遞了個眼色,褲衩自是會意,走了上去,道:“這位兄台,小弟略通醫術,現在幫你看看。”他這話並不是蓋的,以往賣狗皮膏藥,一些淺短的醫理還是明白。
眾人已冷冷的站在了小手的後麵,要是此人是來詐騙訛財,不介意料理了他。
那人渾不在意,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痞氣,懶洋洋的收攏手上的折扇,將手伸出,遞給了褲衩,任他把脈。
紀無施見他的神情,也有一些捉摸不透,看著褲衩,微微有些擔憂之色。
褲衩握脈了半天,臉色有些不好,這男子真的似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脈象不正常。
公豬也過來了,去酒壇裏勺了點酒出來,嚐了嚐,仍是沒感覺有問題,浩男又將那人飲過的酒碗也拿來翻來覆去的查看。
這批酒,是他們前幾天才販回來的,人人都吃了沒事,怎麼這男子會有事。
那男子也不管他們如何折騰,輕搖折扇:“怎麼說,我是吃了你們不幹淨的東西才肚子痛的,總得給我個說法。”
小呆道:“你自己肚子痛,怎麼能怪我們。”
紀無施阻止小呆,不讓他繼續說,從櫃台裏掏了十兩銀子出來,遞給那男子:“今天小店開張,還望海涵一二,這點錢,就拿去權當醫藥費。”
公豬等人都想,開張大吉的,能不出意外最好,隻盼他收下銀子,早點上路。
誰料那男子用折扇輕輕就推開了紀無施的手,笑道:“我走南闖北做生意,錢看得多了。這錢我還看不到眼裏。錢我也不要了,隻是肚子痛得難受,得在你們這兒養幾天身子再上路。”
眾人一聽要在這兒養幾天身子,都有些驚訝,這算什麼要求。
公豬忙拒絕道:“我們山寨破破爛爛的,哪能讓你紆尊降貴。”
這是實話,山下這小酒館,沒有住宿,山上的破寺廟,住自己人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