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豬……”
“丫頭乖啊,母豬也舍不得你,不過我不想你在山寨變壞。”母豬極為不舍的揉了揉她的頭。
小手心裏悲哀,這究竟是真心想送自己走呢,還是用點苦情戲打動自己繼續留下來。
好吧,母豬,你的演技雜亂無章,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已經可以開山立派自成一家,我跪了。
小手隻得哼哼道:“母豬,我的腳……好痛哦,得回房養傷。什麼什麼的,以後再說。”
說罷,拎著包袱,三翹兩拐的就折騰回房。
既然母豬不想她變壞,她就努力把眾人變好吧。
帶領眾人做點什麼好呢……她躺在床上,小腦袋瓜子裏的腦漿都快給攪爛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安安見她在床上躺著一動不動,還以為腳痛得厲害呢,寬慰道:“大當家的,你不用如此痛苦,你想想,你還在床上躺著,別人卻要奔波個不停,相比之下,你是不是就輕鬆多了。”
小手隻得伸手蒙了眼,安安啊,這身閑心勞的苦楚,哪是你能體會的呢。
山石頭看著倉庫的物資一天比一天少,有些沉不住氣了,跟母豬道:“當家的不帶領兄弟們出去找吃的,天天這樣蒙頭大睡,過幾天坐吃山空了,如何是好。”
母豬現在掌些管帳務,自是清楚寨裏的情況,隻是小手小小年齡,她又如何好意思逼她去打家劫舍。於是翻個白眼給山石頭。
褲衩被小手救了一條命回來,也是維護小手,對山石頭道:“當初要她上山時,都說好了她隻管在山寨裏坐著,我們大魚大肉將她供著,這會兒怎麼好意思要她去給兄弟們找吃的。”
山石頭不敢再吭聲,寨中的幾百人都跟著沒吭聲。
這無聲的沉默,小手又何嚐不懂。
陰森森的大堂,四處白色布幔翻飛,小手疑惑的看向四處,怎麼這兒如此熟悉。
——是自己從小到大混慣了的刑部大堂,為何如此陰森,自己怎麼又一身囚服跪在堂下?
“來人,將小手押往午門,午時三刻問宰。”明康穿著他褚紅色的官服,端坐在大堂之上,朝著左右大喝一聲。
“大人,確定是問宰,不給她施點炮烙之刑?”楊斌如此問,似乎一刀砍了她太便宜她了。
“她罪大惡極,不施炮烙之刑也可以啊,弄個淩遲處死吧,不到最後一刀,決不讓她咽氣。”蔡昊天在一旁邊陰測測的補充。
“為什麼在判我死刑啊,我不過帶著眾人搶了一點東西而已,為什麼要判我死刑啊。”小手大哭大鬧,搶點東西不用判得這麼重麼,真的竊鉤者誅?
“明知不可為,偏為之,不殺你,殺誰?”明康揚了揚眉,淡漠的坐在那兒,身上那隱隱的決斷殺伐之氣又顯。那是判人斬立絕之時,他身上常有的氣息。
“師父啊,我不想死啊,我罪不至死啊。”小手跪在大堂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挪著膝蓋蹣跚上前,就想去拉著明康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