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大大小小的隱世家族難以盡數統計,魔音肖家和寒刀嶽家隻不過是其中兩個典型,比較強大且名聲在外的兩個家族。
他們家族走出來的精英,不亞於天極宗、血魔宮之類勢力的各大長老首席大弟子。
林傲天聽覺敏銳,將那些人提到的強大勢力暗暗記下,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到,總不能到時還兩眼一抹黑,啥都不清楚。
時間匆匆,十八層琉璃寶塔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三個時辰後,十八層琉璃寶塔終於成長達到極致,高達九千丈,通體散發出琉璃金光,猶如金玉之石打造而成,綻放億萬道光芒。
所有人站在琉璃寶塔下,沐浴金光的照耀,感覺到自我的渺小。
“琉璃寶塔停止生長,想必其門戶也快要開啟,我們再靠近點,免得到時被別人捷足先登。”吳海在發現十八層琉璃寶塔之後,又服下兩粒丹藥,終於在短時間內把狀態恢複提升到巔峰,目光灼灼看著琉璃寶塔,低聲與林傲天交流。
“走!”
林傲天輕輕點頭,自然明白先來後到的道理。
有些寶貝雖說等待有緣人開掘和發現,可有些時候先行一步抵達,就能先一步得到,反而後來者即便也與寶物有緣,都隻能幹瞪眼。
畢竟,有緣人不止一個,所謂有緣,其實就是和寶物的契合程度,或者氣息相似度。
先到先得這個道理,亙古不變。隻要你的實力足夠強大,能守住自己的所得寶貝即可。而魔域古戰場的特殊,不允許超越天武境的修士進入,天武境就是這裏的最強者。而林傲天恰恰能夠戰勝一些天武境修士,他的真正實力在在天武境這個行列也屬頂尖。
因此,他並不擔心得到寶物後被人強取豪奪。
與此同時,有許多人都和林傲天、吳海的想法一樣。
來自寒刀嶽家的嶽輕侯,來自魔音肖家的肖望月,都在清理地盤,在靠近琉璃寶塔的位置占據一席之地,任何人不得靠近他們十丈以內。
“嘿嘿!如此盛況,怎能少了本座?”
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骨瘦如柴的青年大步流星而來,周圍激蕩著陰森邪異的氣息,方圓十丈以內無人敢輕易靠近,弱一些的天武境修士都在為他避讓道路。
“楊蛟。”
林傲天瞳孔微微一縮,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他就猜到來者身份。這個陰狠毒辣的青年,乃是真正的嗜血狂魔,如今他嘴角還有著一絲絲眼紅的血跡,嘴唇鮮豔,仿佛是剛剛生吃了什麼生物的血肉。
曾聽聞楊蛟生吃人肉喝人血,林傲天對此人就有種本能的厭惡。
如今來到魔域古戰場,除了人還是人,楊蛟氣息狂躁,力量波動處於巔峰狀態,嘴角的血跡也明顯不屬於他,很有可能……
“嗜血魔功?小子,你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修煉嗜血魔功!”
肖望月的目光落在楊蛟身上,瞳孔中激射出道道寒光,一縷縷細微的神識波動蕩漾,輕易探知楊蛟的力量狀態。而他在肖家典籍中也了解過,天地間曾出現過某種邪惡魔功,曾經的修煉者毀天滅地,滅絕生靈,泯滅人性,為天地所不容。
他曾詳細看過那種邪惡魔功的種種描述,並在典籍中發現祖訓,但凡發現修煉此法者,殺無赦。
一瞬間,他身上鼓蕩這冰冷的殺意,直指楊蛟。
嶽輕侯、吳海以及其餘一些見多識廣的修士們,聽到肖望月的話,都是神情一凜,顯然對所謂“嗜血魔功”頗為忌憚。
他們紛紛釋放力量,握住兵器,隨時準備動手。
林傲天有些詫異,究竟是什麼樣的邪惡玄功,竟使得這麼多人為之色變?他把目光落在吳海身上,低聲詢問。
吳海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苦笑,道:“我隻知道宗門祖訓有規定,發現修煉嗜血魔功者,殺無赦。具體什麼情況,我就不太知道了。但你想想,嗜血魔功,光是聽到名字就讓人毛骨悚然,而楊蛟此人吸食人血,邪惡無比,恐怕極可能是嗜血魔功……”
“哦。”林傲天輕輕點頭,對吳海的解釋不置可否。
天極宗究竟有什麼規定,他並不清楚,吳海的話是真是假,他也不得而知。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楊蛟修煉的功法絕非善類,吸食人血修行邪惡法門,這種邪惡之法他還從未聽聞。
但不管是真是假,隻要和血羅宗有仇者說出這話,都不可盡信。
“桀桀桀!”
楊蛟狂笑不止,陰惻惻地看著眾人,冷笑道:“爾等宵小之輩其能理解嗜血魔功之威?貿然評判也不過是道聽途說,根本不具有說服力。況且,就算本座真的修煉嗜血魔功,爾等又當如何?當年修行嗜血魔功者並非隻有我血羅宗先輩,血魔宮乃至其他諸多宗門乃至家族勢力都有人修煉,隻不過沒有達到我先輩那種高度。是羨慕?是嫉妒?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