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華不想和我們一起走,我看了他一會,也沒有勉強,對他說了句在幻境裏還是要注意些安全,說完後,跟著巫神出了幻境。
巫神把我送回家後就走了,家裏還是隻剩下我一個人。
小的時候,我一直都把白柳鎮稱為家,但是來這裏之後,我便把這裏稱為家,那時候總還以為這裏會是我一生的安全避風港,但是我卻不知道,在我家裏的上空,懸浮著一個我不知道是好是壞的東西,但是我知道,柳元宗把我家裏的地址選到雕像下麵來,一定是有什麼目的性的,我很想去找他問清楚為什麼要這樣,但是我現在不想去找他了,我也不知道是因為還害怕看見一個和之前不一樣的柳元宗,還是我這次,是真的生他的氣了。
這些天我也不太關心周圍身邊發生的事情,一心在家裏養胎,順便買了些關於如何胎教啊,如何怎麼帶孩子的書看,現在可不像是以前,以前要是一個十八歲的姑娘懷孕,大家都認為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或許是我長得還是會比較年輕,看臉聽聲音還沒十八歲的模樣,所以我去買那些胎教書的時候,那些書店阿姨都看著我,我發朋友圈什麼的,原來的同學都用一種和之前不一樣的語氣回複我,似乎覺的我這麼早結婚生孩子,是我們這代年輕人的恥辱一般。
我也沒和他們計較什麼,說的難聽一點,他們隻不過是我漫漫人生裏一個微不足道的過客,興許在多年以後他們老了、死了,而我還這麼年輕的活著。
我去醫院做了產檢,一個人去的,孩在我肚子裏已經五個月了,沒有了柳元宗的遮掩,肚子鼓起來的很快,像是肚子裏塞了個大皮球似得,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下來了,也該給肚子裏的孩子取個名字了。
本來柳元宗讀的書是要比我多的,而且那個時候,他們學的國文文化要比我們現在高深很多,但是他一連幾個月都沒有再出現過,我也就不指望他了,在縣裏那些信徒擬過來的名字中取了“靖”這個字,靖字代表平定安寧,我希望我孩子可也不像我們一樣動亂,希望他一輩子平安幸福。
因為離到產期越來越近,之前都是信徒誰有空誰就來照顧我的,但是這樣久了,我是人的本性,就顯露出來了大半,就開始有人對我不再恭敬,覺的我也是一個人,既然是人的話,相處久了,自然就沒有了神秘神秘性,然後傳出去,供著我的牌位也在幾個月間少了很多。
這種情況,我是玩萬萬不願意發生的,如果之前還好,之前有柳元宗在我身邊,就算是我沒了靈氣柳元宗也能保護我,但是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我沒了那些信徒對我禱告時產生的靈氣的話,我身上的靈氣會隨著我的使用而變得越來越少,得不到補充我以後根本就沒辦法和震陽子他們鬥下去,也保護不了柳靖。為了保護柳靖,我先把那些來照顧我的人都辭退了,找了之前給我看腳的醫生,問他說有沒有什麼靠譜一點的女人,能帶小孩做點家務,品行又好的?
這醫生去看病看的比較多,知道的地方也多,加上之前和我爸認識,於是滿口答應了下來,並且,果然在兩天之後,我去他診所裏問事情辦的怎麼樣的時候,他正好從外麵帶著一個比我高一些的婦人來了。
醫生說這婦人品行極好,從不做偷雞摸狗的事情,湧水縣下方的鎮裏人,是個寡婦,家裏沒什麼牽掛,可以全職的照顧我,並且在來的時候,醫生就和她說好了,關於我的事情,她不許向外說半句話。
婦人都爽快的同意了。
看著那婦人也不過三十不到四十的樣子,長的倒還是還能看的過去,這樣的年紀,應該可以再嫁的。在我將她領回家的時候,我問那婦人為什麼不再嫁一個?婦人告訴我說她不能生育,不想嫁了,然後告訴我他的名字叫秋梅,以後要是我有啥事的話,都和她說一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