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玩,唯一的玩伴就是找梅玲,梅玲放假了就像是條懶狗,除了躺著就是玩,家人也不管,據說她家的碗都是白梅鳳洗,其實有些時候覺的白梅鳳也挺好的,就是不太愛說話,跟他玩的歡喜不起來。
梅玲見我找她玩,自然是高興,拉著我坐在她身邊,給我手裏塞了塊西瓜,問我暑假作業做完了沒,做完了借給她抄一下。
我頓時白了一眼梅玲,對她說哪有這麼快,梅玲忽然轉了話題,問我:“對了良善,你三沒媽是不是也生病了啊?”
我點了點頭,說是。
“嘿,就奇怪了,你家是不是克女人啊?你媽死了;你秀雲姐生病了。現在你三妹媽嫁過來了,我開始看你三妹媽壯實,以為你三妹媽的身體好,可是聽我媽說你三妹媽在洗碗的時候暈倒的,醒來後就下不了床;還有你也是,這麼小的年紀,要麼就是這裏病,要麼就是那裏不舒服,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我發現你家就你奶奶最健康活潑了,你看鎮子裏和她同樣大的老人,哪個不是病懨懨的,隻有你奶奶,走起路來仙風道骨的,下雨天走在路上都沒見濕鞋過。”
“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我對梅玲講:“奶奶確實是身體好一點,但也沒你說那個程度吧。”
“嘖嘖,你經常跟你奶奶在一起當然是不覺的了,你前幾年看見我那病怏怏的奶奶了吧,六十幾歲的年紀,牙都脫沒了,看你奶奶那滿口大白牙,真是的,那比我牙齒都亮。”梅玲說著,還真的齜牙咧嘴的給我看她牙,這麼一看,奶奶的牙齒確實要比梅玲那滿口小虎牙要來的好。
“那我回去問問我奶奶是怎麼回事?”我對梅玲講。
梅玲點了點頭,招手叫我回去,在我跨出大門的時候,梅玲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又叫住了我:“等會!——把我這舍利子拿過去戴,我送你了,我陽氣這麼旺,我就是個辟邪的東西,你體質弱一點,才需要戴這個。之前李純溫想買我都沒同意呢。”
我看著梅玲,感動的連話都說不出口,梅玲拉住我的手,叫我趕緊的回去,一膽結石,感動個屁。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用手摸著這個舍利子,一邊想著梅玲的好,一邊想著一個修行這麼深的老尼姑,為什麼要拿一把土騙我說是三百年的佛像,我正想著的時候,走進我家家門,總覺的眼角處的門上有什麼刺眼的東西,轉頭一眼,隻見門上貼著的兩個門神忽然低頭對我怒目相視,一個拿著根竹節鋼鞭,一個抱著對瓦麵金鐧的,原本就睜開的很大的眼睛現在簡直就是要凸爆出來,用手裏的兵器攔住我不讓我進家門!
我頓時就蒙了,我壓根就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我家的門神竟然顯靈了,而且把我攔在門外不讓我進去!
反正這門神除了我能看見誰都看不見,我便伸手撥開他們手裏的兵器,想要闖進家門去,可我哪知道他們立即從門上跳了下來,盔甲相互碰撞的聲音就在我的耳朵邊響啊響,兩個門神把兵器都架在我的肩上把我壓跪在地上朝著我大喝了一聲,眼見我就要被他們拖出去了,我大聲的朝著屋裏喊奶奶!
奶奶聽見了我的叫聲,趕緊的跑出門來,看我姿勢很詭異的跪在地上,趕緊的過來將我抱了進來,而幾個門神看奶奶抱著我進屋後,相互看了一眼,收回了兵器回到門上去了。
奶奶一邊拍著我腿上的灰,一邊對我說今天可有客人來看我了。
“看我?誰啊?”我問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