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雖然很想再給自己添點好東西,但是為了不影響程淮瑜的情緒,愣是將此事咽下了。而程淮瑜確實情緒開始好了起來,秋天裏走路愣是帶起一陣春風,迷得東宮裏的宮女們又開始思春了,東宮一派春意盎然之景,花公公覺得自己真是太英明了。
而陸還君這邊,休整了幾天後,終於好了一些,便掙紮著起來幹活。洗衣院的三個宮女不知道她是什麼來頭,不敢惹她,想起花公公凶神惡煞的模樣,又去給她找來一個小板凳,如此,陸還君便一邊坐著一邊洗衣服,倒是能撐住。
但這個消息傳到程淮瑜的書房,才有些暖意的書房,頓時又冷了下來,一書房的宮人都大氣不敢喘地低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
花公公看著已經一頭冷汗的前來稟告的小黃門,一臉痛心疾首。
怎麼這麼不會變通呢?真不會揣測主子的意思說話!花公公心裏暗暗訓斥道。
“你說她起來幹活了?”程淮瑜低沉著嗓音,向小黃門確認道。
“回太子……是的……”小黃門滴著冷汗,戰戰兢兢地回道。
書房的溫度又降了幾度,花公公快要控製不住要上前去教訓這個不會說話的小黃門了。
書房裏死寂良久,終於響起了程淮瑜的聲音。
“嗬。”程淮瑜冷笑道,“既然找死,便讓她找去。今後不用再去瞧她了,孤沒興趣了。”
小黃門哭喪著臉被程淮瑜揮退,宮人都各司其職,小心地做事起來,才暖不過幾天的書房和東宮,又變成了從前的冰冷的模樣。
程淮瑜自傷口結痂後,便開始參與朝政,為程致遠分擔國事。下朝之後,都要回到東宮批閱一些奏折。此時,便會在書房裏坐一整天的,唯有吃輔食的時候才會出一下書房。
但今日,程淮瑜坐立難安,在書房裏走來走去,奏折一本都沒看下去。
越想越氣,程淮瑜喚來花公公。
“去!把孤所有的衣服都拿到洗衣院去!”
花公公如今掌握了程淮瑜的脾性,知道程淮瑜什麼模樣是真發火,什麼模樣是鬧性子,便忙勸道:“太子,可不能全洗啊,不然明日您穿什麼呢?”
程淮瑜的氣頓時被捋下來了一些。
“那便留一套。”
“是,奴才這就給太子留一套袍子,一套中衣,一套小衣,一雙襪子。”花公公又暗示道。
我的太子喲,瞧瞧您所謂的一套,便是這麼多東西,您要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去,那可不真是要弄死人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