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那天,他修長手指捏著項鏈,目不斜視的停留在她走光上空的場景。
忽然她覺得空氣好像有些稀薄,讓人無法呼吸了。
嘩,憑空出現冰涼的水濺在她的臉上,讓人立刻回過神來。
“秦蒹葭,你怎麼還有臉來學校?”
尖銳的聲音傳來,讓人莫名有些厭惡。
南小夏瞬間回過神來,轉過頭看過去,她還好,不過旁邊那個戴著黑眼鏡框的女孩,全身都濕透了。
我去,我這草菅人命的暴脾氣。
四周的人頓時竊竊私語:“就是啊,秦蒹葭怎麼還有臉來學校?”
“聽說她仗著有婚約霸占齊學長不放,並且還下藥勾引呢。”
“你們不知道那天好多人都看到這一幕了,要是我的話早就跳樓自殺算了。”
流言如刀,步步將人逼入絕境。
南小夏注意到身邊的秦蒹葭一直安靜低垂著腦袋,不過手指卻死死捏在一起,透露出她此刻心情並不平靜。
“蒹葭,算我求求你了,放過齊學長好不好?我跟他是真心相愛的。”
秦明珠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哭得梨花帶雨不能自已,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南小夏似乎看到了第二朵白蓮花,簡直就是倒胃口。
這個世界上的白蓮花怎麼就開不敗呢?
不過下一秒,南小夏卻注意到異樣,她看到秦蒹葭的手伸進帆布包包,拿出一個反光的東西。
那是——水果刀!
她倒吸一口氣,不加思考的按住秦蒹葭的肩膀站起來。
南小夏居高臨下的盯著秦明珠,粉唇冷勾:“剛才,這水是你潑的?”
“居然是你!南小夏。”
南小夏三個字,似乎從她的牙齒縫裏磨出來。
秦明珠剛才隻顧著演戲,根本就沒有注意旁邊坐著的女人是南小夏。
還真是冤家路窄。
這個女人居然敢公然悔婚,讓秦家成為了一場笑話,簡直恨不得弄死南小夏。
“我在問你,這水是不是你潑的?”
南小夏眸光微冷,聲音帶著寒氣,四周的溫度都變了。
秦明珠嚇得後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民哲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南小夏當眾悔婚丟了秦家這麼大的臉麵,居然還敢這樣囂張,要是她的話早就找個地方藏起來一輩子不見人了。
這個賤人,能嫁給明哲哥哥是上輩子的福氣,真是不知好歹。
嗬嗬。
民哲哥哥?
她這輩子最不想聽到的就是他的名字。
南小夏笑得冰冷,抬手拿過水杯對著秦明珠就潑了過去。
“啊~”
尖叫聲頓時響起一片。
“南小夏,你這個沒家教的女人,我們秦家是不會允許你這樣的女人進門。”
秦明珠似乎再也維持不住白蓮花的人設,臉色扭曲的看著她。
直到今天,秦家的人還不明白?
南小夏笑得燦爛,她不介意再多做點事情,讓他們徹底明白。
她完全不稀罕秦家的一切。
“你、你笑什麼?”
秦明珠看到這樣的笑容,隱約覺得毛絨悚然。
“你們的秦家的家教是與眾不同,原配妻子還沒死,小三就迫不及待進門上位,小三的女兒成天耀武揚威裝純潔。”
南小夏語氣平緩,卻讓秦明珠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