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親的仇就不報了嗎?”劉琮道。
蔡瑁道:“舅舅不是這個意思,如今處理主公的喪事最為要緊,一切妥當,我就宣布主公遺書,立你做荊州之主,那是你一道命令下去,別說是李輝,就是打到幽州也不是不可能!”
將劉琮安撫住,蔡瑁開始著急荊州各級管理,準備將所謂的劉表遺書當眾宣讀。蔡夫人看著蔡瑁,低聲道:“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幹的?”
蔡瑁笑道:“姐姐你就別管了,剩下的事情我處理就行了,你就去勸勸琮兒接位就行!”
荊州眾官吏一到州牧府門前,全都傻眼了。怎麼到處都是白布白花。蒯越大叫一聲,急急忙忙衝進府內。劉表的靈堂已經搭好,冰冷的屍體直挺挺的躺在尚未蓋棺的棺材裏。全府上下全都披麻戴孝,蔡夫人和劉琮跪在靈前哭的死去活來。
蔡瑁雖然也是一身白,卻麵露喜色。大臣們靜靜的給劉表上香祭奠畢。蔡瑁往下看了看,問道:“主公大喪,何人還沒來?”
一名軍事稟報道:“除外郡官員,及大公子劉琦去了江夏,新野劉備之外,所有官員均已到齊。”
“好!”好字剛剛出口。所有人均聽到各處關門之聲,似有上千名士兵在院中走動。韓嵩怒聲道:“蔡瑁!你要幹什麼?為什麼將我等拘禁!”
蔡瑁一笑:“各位,稍安勿躁,這並不是拘禁,隻是有大事向各位宣布,以防萬一,以防萬一!”
韓嵩怒道:“主公新喪,為何不派人去江夏速請大公子回來?”
蔡瑁瞪了韓嵩一眼:“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閉嘴,免得招禍!”蔡瑁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絹帛,揮舞道:“各位看好了,這是主公的遺書,至於為什麼不去請大公子也是主公的意思!”
“胡說!”韓嵩依然和蔡瑁對著幹。
“哼!”蔡瑁臉色一變:“來人,將這個驚擾主公靈堂之徒給我拖下去!”
“蔡瑁!是你害死主公,你想立自己的外甥坐大位,你以為你做的很巧妙,難道天下人的眼睛都是瞎的,蔡瑁!你不得好死!”韓嵩一邊喊,一邊被兩個士兵拖了出去。
蔡瑁怒道:“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了!”
經韓嵩這麼一鬧,其餘的人再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了。蔡瑁道:“下來我就宣布主公的遺書!”
“慢!”蒯良站出來道:“蔡都督,可否將主公遺書給我一觀,我追隨主公多年,頗為了解主公筆跡,隻要讓我一看,想必其他人也就沒有什麼話說了!”
蔡瑁手裏舉著遺書半天。蒯良道:“難道不方便嗎?即便是蔡都督宣讀完畢,我們也應該看看才對,主公一切書寫之事皆有我代勞,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主公立過什麼遺書!”
眾官員也都看著蔡瑁。站在門口的蔡中、蔡和已經將手放在了劍柄之上,隻等蔡瑁說話。蔡瑁愣了半天,將遺書遞給蒯良,左手攥緊劍柄。蒯良慢慢打開,靈堂之內的空氣已經壓抑到了頂點,隻要蒯良說出一個不字,一場血腥的拚殺就可能發生。
竟然是一張空白的絹帛,蒯良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