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要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隻有袁紹敗了,我們才能從中撈到最大的利益!”郭嘉壓低聲音:“袁紹自斷臂膀,我們何苦參與!”
接下來幾天,雙方都過的極為安靜,袁紹沒有再攻打白馬或者延津,黃河對麵的兩座城也安安靜靜,曹操也沒有故意招惹,雙方就像沒有戰爭一樣,處在一個平衡點上。在這些表麵安靜的背後,袁紹歇斯底裏的質問手下的謀士:“你們說,現在怎麼辦?我們大軍剛剛開拔就遇到了這麼大的損失,難不成退回去讓田豐看我的笑話?”
許攸眼睛一轉:“主公,要向不使田豐看笑話,那就隻能……”
“主公不要聽許攸的!此乃下策!”沮授立刻看明白許攸要幹什麼,對袁紹道:“我軍雖然小敗,元氣未上,曹操這次是利用了我軍空擋,兩次偷襲得手,為今之計,隻要我們大兵不分散,猛攻一點,逼迫曹操與我們決戰,曹操兵少輕易不會決戰,我們當可順勢拿下白馬和延津!”
袁紹想了想,看看許攸又看看郭圖,兩人都在沉思。袁紹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李輝的身上,笑著問道:“賢婿以為,沮公的建議如何?”
李輝道:“嶽父明鑒,小婿才疏學淺,從軍前是個要飯的,如此大事怎知輕重,不過隻要嶽父下令,小婿願意打頭陣,第一個攻擊白馬!”
“好!”袁紹等的就是李輝這句話,自己的將軍、兒子在曹操這個老狐狸麵前就是一群不會飛的雛鳥,隨時都是人家嘴邊的肉,如果又李輝擋在自己前麵,就算曹操再怎怎麼厲害自己也能從容應對。
袁紹從帥案上走下來:“賢婿真乃吾之賢婿,拿下白馬和延津,老夫一定重重賞賜!”
“謝嶽父!”李輝給袁紹單膝跪倒。
整整十天,曹袁兩家沒有任何動靜,第十一天早上,李輝率領自己的三萬人馬從黎陽出發,開赴白馬。
“奉孝,我還是有些擔心,我的話是不是有點說的太滿了?”李輝問郭嘉:“萬一曹軍沒撤兵,咱們怎麼辦?真的要和曹操打這一仗?”
“不就是打仗嘛!有什麼可怕的!”文醜把頭一揚。
郭嘉道:“主公放心,曹操是個聰明人,明知守不住的地方,絕不會過多的做糾纏,他本來兵少,再和袁紹拚一下更劃不來,這白馬、延津恐怕早已是空城了!”
李輝點點頭:“那就去看看,大不了再撤回來就是了,反正我們的常山兵不能給袁紹陪葬,陳到,你帥五十人去看看,如果有人立刻報告,其餘人原地休息!”
“主公可是夠吝嗇的,連路都不走了!”郭嘉一笑。
李輝往樹蔭下一趟:“要是有人我們還得回來,走這麼多冤枉路幹什麼,這麼大熱的天,讓兄弟們多休息一會不是更好!”
一個時辰後,陳到快馬加鞭跑到李輝麵前:“師傅,不好了,白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