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博看了床下沒有人,站在床前幾秒鍾,突然掀開帳子。
看到一個驚詫的睜大眼睛,微張著櫻唇的嬌美女孩。驚呼一聲“啊”。
粉色錦繡被子蓋到胸口,露出半截白色襯衣和雪頸,頭發簡單的綰了個纂,大部分都披在肩頭,發絲如墨,越發襯得膚色白皙,細潤如溫玉,沒有著妝,巴掌大的瓜子臉,眉山遠黛,睫毛長而彎,秋水盈盈。瓊鼻櫻口。臉色臉色蒼白,粉唇微張,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惹人憐愛,讓人不忍去褻瀆,去傷害。
她睫毛輕顫,張大眼睛,如湖水般清澈寧靜的眼睛盛滿吃驚和疑惑的看向自己,居然還閃過一抹驚豔。楊文博心中一跳,好個清麗脫俗的嬌娃。
慕容雪在人推門進來的時候就有點緊張,怕進來搜查的人真的不管不顧的搜床,把黑衣人藏在床上,蓋了兩床被子,看起來不是那麼明顯,又把自己的臉塗白了,顯得久病臥床的人。一會,對方就轉過屏風,視線定在床上,慕容雪心裏緊張,對方走進彎腰查看床底。慕容雪剛要鬆口氣,突然帳子被掀開,慕容雪驚叫一聲。趕緊做出之前想好的驚詫和疑惑的目光迷惑來人,一看之下心裏驚歎一聲,沒想到是個威武英俊男子,沉穩的氣質。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小兵。
隻見來人標杆般筆挺的高大健壯身材,穿著金色鎧甲。小麥色的健康膚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微豐卻緊抿的唇,以及一雙漆黑的眼珠時而閃過墨綠,他身上有一種強大的氣場。
楊文博看她蓋了兩床被子,有疑惑的問道“蓋這麼多不熱嗎?”
“我自小體弱畏寒,現在雖是初春,但是還是冷的緊,大人請體諒”慕容雪清冷的語氣,淡漠的眼神,讓楊文博,有點不好意思。
“公務在身,多有得罪,改日定當來賠罪”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放下帳子走了。
等他們走了,吳嬤嬤來叫慕容雪吃飯。慕容雪讓吳嬤嬤把飯擺在廳裏,一會過去。把黑衣人的臉漏出來,透氣。不能讓吳嬤嬤知道,否則得念叨死自己。
自己去吃飯的路上,想著怎麼弄一些藥過來又不被發現。看那黑衣人呼吸微弱,恐怕凶多吉少,希望他千萬別死了,否則怎麼處理屍體還是個大麻煩,雖然殺人犯,死有餘辜,但是自己看著他死,還是於心不忍的。
一頓飯也吃得也心不在焉,想著不論是請大夫還是買藥,不管怎麼樣都會被人發現,該怎麼辦呢?慕容雪一邊想一遍回到臥室,擔憂的走向床,真害怕他已經咽氣了。打開帳子時,大吃一驚,人已經不見了。
慕容雪想:不會這麼神奇吧,氣息微弱,醒來都是問題,他居然消失了,真是不得不驚奇,古人比現代人厲害,傷成那樣都能消失,堪稱超人。不過他走了也好,解決了自己的大難題。
趕緊把帶血的床單收起來放到包袱,找機會在丟掉,省得被吳嬤嬤發現,問東問西的。
換上床單,慕容雪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病還沒好,身體還弱,經過一上午的折騰,又驚又嚇的,實在承受不住了,趕緊躺在床上休息,一躺倒床上就沉沉睡去。
蘇錦安排好慕容雪,就返回慕容記。召集田亮和李陽把情況給他們說了。
“尚書府的人都怎麼樣了?”蘇錦問田亮。
“都已經喝了酒,睡著了,沒有兩個時辰是不會醒的”田亮說。
“那四個丫鬟也已經睡著了,玉蘭在那邊看著呢。”李陽說。
“好,我們去看看。”蘇錦三人一行先來到一樓靠西麵的一個小廂房,透過門縫看到四個女子趴在桌子上。
又到達相鄰的一個房間,裏麵橫七豎八的躺了十來個人。蘇錦點了下人數,說“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