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知道自己無意中替葉祁奕背了黑鍋的肖墨,此刻正拿著手機獨自呆在休息室裏,滿麵陰雲的說著什麼。
“別給我說這些,我說提前就提前,你不是一直想看著他們下地獄的麼?早點不是正好。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人引開,之後的事就看你的了。如果讓我失望的話,你該知道後果的,就算隻是寵物,如果沒用的話我也照樣不需要。”
聽到對方如願的給出了肯定的答複,肖墨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那就祝你好運了,去好好體會體會親手實現願望的快感吧。哦,對了,千萬別忘記通知我們的合作夥伴,她可有著比你還重要的使命需要完成呢。”
“老板,老板,大事不好了!”就在肖墨還想再吩咐點什麼的時候,原本安安靜靜的門外忽然兵荒馬亂了起來。
“什麼事!”惱怒的掛上電話,肖墨用力的打開門,不滿的望向門外扯著嗓子大喊的人,“你難道沒有經過培訓麼?在這裏大喊大叫的像什麼樣子!”
剛剛伸出手想要砸門的手驀然頓住,被教訓了的侍者立馬想起來了皇冠的規矩,雖然臉上還是掩蓋不住滿滿的震驚和慌亂,但是至少行為上已經強行迫使自己鎮靜了下來。
“對,對不起,實在是前麵出了點事,所以……”
聽到侍者含混的解釋,肖墨皺了皺眉,“拍賣會出事了?”
“出事到也不算,隻是,隻是……”偷偷窺伺了一下肖墨的臉色,侍者支支吾吾了半天依然沒敢開口,惹得肖墨的眉頭越皺越緊,心裏陡然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是不是事情沒有辦成?”雖然提了問,但是肖墨顯然沒有要聽答案的打算,轉身快步走向距離最近的電梯,“我不過就離開一會,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我還要你們幹什麼?”
深覺自己被無辜遷怒了的侍者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唯唯諾諾的低垂著頭半點都不敢吭聲,心裏卻在不住的腹誹。
別說他隻是一個倒黴的傳話筒,對於他們這位肖副總的計劃都隻是從大家的行動中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個大概,根本沒道理擔上這樣一句罵。
就算他是具體參與人員,按照當時的情況也隻有幹看著的份,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餘地。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肖墨自己坐鎮也不一定鬥得過葉總,又有什麼資格來責怪他們。
再說了,肖墨之所以沒有在前麵坐鎮,自己一個人窩到這裏來生悶氣,還不就是因為被葉總和葉夫人卸了麵子,呆不下去了麼,自己都失敗了居然還有臉這麼囂張的罵人。
哼,如果不是葉氏集團實在太難進,皇冠的工作也還算體麵,他怎麼可能會憋屈在這麼一個家夥的手下工作,早知道就不該答應爸爸隱瞞什麼身份,體驗什麼生活的。
想到這,他忍不住抬頭偷偷的望了眼前方,擦得光潔如鏡的壁上此刻正清晰的映射出肖墨滿臉算計的陰狠樣子。
“還有什麼事?”察覺到身後的目光,肖墨皺眉問道,語氣中滿是火氣與不耐煩。
“不,沒有。”趕緊低頭,侍者的腦門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他根本就不會想到,人前那樣一個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在背後居然會是這樣一副心機深沉、陰狠毒辣的模樣。而相反的,那個外界傳言冷心冷血的葉總,私下裏卻有著那樣溫柔如水的一麵。
果然,他還是太嫩了啊,明知道人的外表、外界的傳言全部都是虛的,他居然還是會被這些東西迷惑,也許,他可以考慮考慮重新站隊?希望不會太遲。
“哼。”身後的人沒有回答,肖墨也不在意,別說他現在全身心都放到了拍賣會上,就是沒事,對於這種一撈一大把的底層員工,他也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過。
此刻的肖墨絕對沒有想過,他現在的不在意,會給他將來帶來怎樣慘痛的教訓。一念之差,有的時候真的就是會差之毫厘失之千裏的,一子錯滿盤皆輸可並不是空穴來風的唬人之語。
……
“你不是說,這是給爺爺的壽禮麼?”撥弄著被葉祁奕強行掛到脖子上的玉,楊歡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身側的葉祁奕,他的脖子上也掛著一枚相似的玉,隻不過不同於她脖子上的佛,葉祁奕的那塊雕刻的是觀音。
“老爺子不會喜歡這個的。”葉祁奕眼睛都不眨的睜眼說瞎話,立即就遭到了程瀚霖毫不掩飾的唾棄。
“極品帝王玉,還是這麼極品的老坑玻璃種,老爺子那麼愛玉的人要是連這個都看不上的話,他還會看得上什麼?”
楊歡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雖然沒有吭聲,但是眼神裏明顯堆滿了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