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不明白原因,葉祁奕也能知道她一定是為了他,那他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插嘴,反倒是讓程瀚霖有了借口轉移焦點,他這個大哥的性子他可比楊歡清楚多了。
美美的把粥咽下,楊歡瞟了眼程瀚霖,眉梢輕挑,“是男人就幹脆點,願賭服輸,本來我們打賭的時候可沒有你說的附加條件,你追加了我都沒有多說什麼,你居然還要賴賬?”
程瀚霖憤憤咬牙,早知道這樣,他昨天就該先把這死丫頭灌趴下,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若不是怕她真的喝得不省人事,葉祁奕很可能會為了照顧她半步房門都不出,他哪裏會裝醉?犧牲一個小小的賭局?
其實現在想來,他算好時間把葉祁奕從臥室裏拎出來也是一樣的啊!為什麼非得自己留一個大把柄在這個死丫頭手裏?!果然就算提前吃了解酒藥,他的大腦還是被酒精荼毒了嗎?
見程瀚霖沉著臉不說話,楊歡心裏一樂,看來有戲?看程瀚霖這個樣子就是大男子主義十足的家夥,果然一用這種話激他,立馬就見效了。
清了清嗓子,楊歡滿臉嚴肅的繼續添柴潑油,“程瀚霖,是男人就不可以說話不算數,你說我提的要求隻要不是關於你們兄弟之間恩怨的事情你都答應的,現在我提了,你卻想反悔?別忘了這個賭約可還是你提的,因為自己輸了就想反悔什麼的,你這賭品可真是……嘖嘖。”
“你幹嘛非要去?”他能理解楊歡之前說的那一堆想提沒提成的要求都是為了什麼,但是卻搞不明白她這麼執著的要去曉琴家裏是為了什麼,而且他真的十分懷疑,楊歡究竟知不知道這個鑰匙是哪裏的。
“你管我?!”不可以暴露自己完全不了解狀況的事實,楊歡回的十分有氣勢,然後立即轉移焦點,“你就說吧,到底是你帶我去,還是我自己去。”
“……你怎麼可以這麼刁蠻的?”程瀚霖歎了口氣,“我帶你去。”
“真正刁蠻的你還沒見過呢。”楊歡翻了個白眼,偏頭親了葉祁奕一口,“再說了,又不是和你過日子,你管我刁蠻還是溫柔。”
“你個死丫頭,知道什麼叫做廉恥麼?”程瀚霖滿臉黑線,“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該讓著你,你輸了我非讓你做我的女人,好好收拾你不可。”
“那可真是遺憾,誰讓你光顧著使壞,忘記了賭約的事情呢?”楊歡一攤手,滿不在乎。
反正就算她真的輸了也不可能讓程瀚霖如意的,打個賭而已又不是賣身,還真的能讓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麼?而且就算她肯,葉祁奕還不肯呢。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可是贏的那個!程瀚霖這個根本不可能成為事實的假設對她來說無關痛癢。
“你個死丫頭,怎麼就這麼不招人喜歡?”
“我又不需要招你喜歡。”衝還想喂她的葉祁奕搖搖頭,示意已經飽了,然後又問成程瀚霖,“我們什麼時候去?”
“看我心情吧,就算我說現在就可以帶你去,你看樣子也有心無力。”掃一眼楊歡,程瀚霖調侃道。
“你以為這是誰害的啊!”楊歡真想一菠蘿扔過去,砸他個滿臉開花。
也不知道知不是約好了,季沫怡和藍琳的房門居然在這個時候同時開了。
沒有化妝,兩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
“祁奕哥哥。”藍琳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當然很理所當然的隻叫了葉祁奕一個人。
“葉,葉總。”季沫怡跟著喊了一聲,看向葉祁奕的眼神有些幽怨,聲音也很委屈,額頭還青了一塊,不過因為她的表情實在是太膈應人,楊歡一時間沒有發現。
“真是抱歉,我們家進了個瘋子,連累你們了,昨晚睡得還好麼?”
楊歡話音一落,季沫怡的眼神更加幽怨了,“好,還好,葉總昨晚……後來還好麼?”說完還不忘瞟一眼楊歡。
“就是,祁奕哥哥,你昨晚有沒有喝醉?頭疼不疼?我現在腦袋和裂開來了一樣。”捧著腦袋,藍琳滿臉痛苦的坐到另一張空著的單人沙發上,正好擋了季沫怡的目光。
偷偷瞟一眼季沫怡有些僵硬的表情,楊歡差點沒有笑出聲,對藍琳的好感度瞬間就刷成了正數,“頭疼麼?廚房應該還有粥,吐了酒喝一點對……”
“沒了。”生硬的打斷楊歡的話,葉祁奕兩口將楊歡吃剩下的粥喝掉,把碗放到一邊,看向楊歡,“我就煮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