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真的會下廚啊。”看了眼廚房的方向,再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無聊的翻雜誌的楊歡,被忽視許久的程瀚霖終於忍不住了,“楊歡,你是不是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瞟他一眼,楊歡淡淡道,“你這個意思是代表你想賴賬了麼?”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碰的一下把一瓶酒放到楊歡的麵前,程瀚霖笑的得意萬分。
翻一頁書,楊歡這次連眼角都沒有給他,“你要是還想喝,就自己抱著瓶子牛飲去,我已經下定決心戒酒了。”
“切,誰說我想喝了?我這是在叫你看你們作弊的證據!”程瀚霖不屑的指了指瓶子,“你們倒酒的時候耍心機,故意倒低度數的就算了,我就當大度讓讓你,可是這個是不是也太過分了一點了?”
“過分?”楊歡不明所以的掃一眼酒瓶,再掃一眼程瀚霖,雖然心裏大致知道這估計就是葉祁奕能光明正大給她倒白水的奧秘所在,但是臉上卻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你想說什麼?”
虧她還一直以為程瀚霖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機車白癡,結果其實這人根本就是一個滿肚子壞水、扮豬吃老虎的陰險家夥啊。
不過就是稍微一個疏忽,她和葉祁奕就都中了這個家夥的計,差點在自己的地盤上翻了船,還被揪住了小辮子,對這人真是半點都大意不得。
“裝傻也沒有用。”早知道楊歡不會承認,程瀚霖也不動怒,往椅背上一靠,“這事總歸不是你幹的就是你老公幹的,就算你再不承認也抵賴不了。”
“什麼事情不是我幹的就是祁奕幹的?你是不是酒還沒有醒?說話怎麼奇奇怪怪一點邏輯都沒有的。”
就算不承認也抵賴不了?這是誰規定的?她今天還就不承認了,她倒要看看他能奈她何!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打開瓶塞,程瀚霖把酒瓶往楊歡麵前推了推,“你聞聞,這裏麵是酒麼?”
當然肯定不是酒了。
不過這一點當然是絕對不可以承認的!
“你難道沒有看到我現在拿本書都需要墊個東西做支撐麼?還讓我拿酒瓶,你故意找茬呢吧?”楊歡刷的一下放下了臉,十分氣憤的倒打一耙。
程瀚霖有些黑線,卻也拿不準楊歡到底是不是裝的。
她剛剛下樓的時候是葉祁奕抱下來的,現在懷裏也的確抱著一床被子,手放在被子上拿著雜誌看也的確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看起來好像應該也許是真的,但是依照楊歡的脾氣,這話的可信度真的得打個三折都不止。
不過就算她真的是裝的,程瀚霖也要認,不就是拿不動瓶子麼?他拿總行了吧!今天他非得要楊歡認了這個輸不可!
“好了,聞吧。”將瓶子舉到楊歡的鼻下,程瀚霖惡聲惡氣道,“居然拿白水混淆視聽,你們這個弊也做的太厲害了點了吧?”
楊歡理都沒有理他,專心致誌的聞了好幾次瓶子,好像程瀚霖手上拿著的不是酒瓶,而是什麼山珍海味,此時正散發著讓人垂涎三尺的香味一樣。
“你不會想說你鼻子也失靈了吧?”半天沒有聽到楊歡的聲音,手都舉酸了的程瀚霖不滿道。
“我看不是我的鼻子失靈了,而是你的鼻子失靈了。”楊歡輕飄飄的瞟了眼程瀚霖,重新躺回去看雜誌,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你是白癡,我懶得搭理你”這幾個大字。
程瀚霖頓時鬱悶了,“我的鼻子失靈?我的鼻子一直都靈敏的堪比警犬的好麼?怎麼可能失靈?”
“是麼?原來你的鼻子可以代替警犬來用啊?好厲害。”再翻了一頁雜誌,楊歡的語氣很崇拜,但是那神態舉止卻是沒有半點崇敬的意思在裏麵。
程瀚霖臉色一僵,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話有多麼容易產生歧義,也多麼容易讓楊歡抓到空子轉移話題!
盡管很想和楊歡理論理論,他和犬類的區別,但是比起可以預見的沒完沒了的抬杠,還是實際利益比較重要一點。
“既然我們用聞的意見不一樣,那就用嚐的!”倒了一大杯遞給楊歡,卻看到她沒有動彈的意思,程瀚霖挑眉問道,“你不會想說,你連杯子都端不動,要我喂吧?”
合上雜誌往旁邊一丟,楊歡拽了拽有些下滑的被子,“怎麼可能,你傻了麼?”
“那就快喝,你要是能喝醉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你是得了癡呆症呢,還是得了健忘症?我才說過我戒酒了,你居然倒了這麼一大杯給我喝?”楊歡看了眼程瀚霖手中的杯子,十分不留情麵的丟了個白眼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