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葉祁奕是想遮都遮不住了,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要他將人摟入懷裏,狠狠地吻她,當然他也這麼做了。
“你終於承認了。”
被吻得昏天黑地的楊歡一愣,立即反應過來,“葉祁奕,你又誆我!”
老天啊,快點下到雷,把這隻千年老狐狸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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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裏流淌著舒緩的鋼琴曲映襯著窗外的夕陽,給人一種願此刻永恒的寧靜之感。當然,這個前提條件是沒有眼前這個人。
楊歡靠在舒適的吊椅上,掃了眼把她叫到這裏來,卻一句話都不說的許恒遠,皺了皺眉,終於還是沒忍住率先開口問道,“你想說什麼?”
沒話說還專門來學校門口堵人幹嘛?要不是怕影響不好,她才不會跟過來,不知道她現在看到他就煩麼?再說,今天葉祁奕說要來接她下班一起去吃飯的,要是被他看到她和許恒遠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多想。
聽到楊歡的聲音,許恒遠回過神,有些驚喜的開口,“歡兒……”
“許學長,我記得關於稱呼的問題我已經說過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以前不也一直都是這麼叫的麼?”毫不留情的打斷,楊歡神色有些冷,雖然有所預料,但是沒想到這人居然真的還沒有死心,她現在倒是有些後悔坐在這了。
許恒遠臉上的笑容一僵,“歡……楊歡,你別這樣。”
楊歡微微斂下眼瞼遮住眸中的冷意,“如果你隻是來和我糾結這個的話,抱歉,我還有事。”
“你現在難道連和我坐一會,說幾句話都不耐煩了嗎?”許恒遠苦澀的問道。
楊歡抿抿唇,沒有開口。
其實她並沒有不耐煩,但也明顯少了從前那種淡淡的喜悅和興奮,很平淡,平淡的就像是在等待葉祁奕到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半熟不熟的朋友,隨意的聊兩句一般。
曾經聽人說,真正的忘記不是不再想起,而是想起時內心不再有波瀾。楊歡想,或許她現在對許恒遠就是這個狀況吧。
雖然有些唏噓,不過楊歡卻也十分慶幸,慶幸能在這個時候擁有著這樣一份平淡的心境。
不過此刻,站在咖啡廳外的某人的表情卻絕對和平靜搭不上邊,陰沉沉的臉色,緊蹙的眉頭,無一不說明著他此時的不快。
任誰歡天喜地的定好餐廳,算好時間來接親親老婆去共進晚餐,甚至還計劃好了晚上的娛樂節目,以及之後該怎麼哄騙親親老婆陪他共赴雲……咳咳,總之!當葉祁奕找了一圈終於發現麵對麵坐在咖啡廳的兩人時,那臉色絕對堪稱精彩。
倒不是他不信任楊歡,懷疑她會和許恒遠死灰複燃,恰恰相反,他就是知道楊歡對許恒遠絕對不可能還存在任何感情,才對許恒遠這種死纏爛打的行為感到無比的厭煩。
他的人也是許恒遠這種人可以窺伺的麼?!葉祁奕滿腦袋都回蕩著這麼一句話。於是在看到這家餐廳還有另一個門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戴上墨鏡坐到了另外一桌上。他倒要聽聽,這家夥還有什麼高招,想撬他的牆角?門縫都沒有!
“上次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有考慮過麼?我是真的想要照顧你,我在郊外用你的名字買了棟別墅,雪兒不知道,你可以放心的住過去。生活也不用擔心,我會請人專門照顧你的,還有……”
許恒遠滔滔不絕的描繪著他構想的美好藍圖,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楊歡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和身後那強大的殺氣。
“你的意思是想包養我?”楊歡恨不得操起椅子砸他個滿臉開花。
這人還要不要臉了?上次在婚禮上說成那樣,她以為已經是這人厚顏無恥的極限了,但是沒想到她會這麼低估他,果然人至賤則無敵麼?
“你別誤會,我隻是想照顧你而已,葉祁奕對你不可能是真心的,你別被他的表相欺騙了。”許恒遠像是終於反應過來刺激到楊歡了,立即急切的表明著自己的立場。
你才不是真心的!假惺惺的家夥!居然敢在背後抹黑我!看我怎麼整的你身敗名裂!永無翻身之日!
葉祁奕一叉子叉進蛋糕裏,狠狠的攪動兩下,眼裏跳動的火光有如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