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苑裏的生活依舊是練習和休息忙碌交替著,要學的規矩太多,這也使得林鳶不至於太過無聊。李嬤嬤依舊時不時揪出個人來訓訓,南宮麗雪幾次想挑起事端都被紀詩韻給忍了下來。林鳶是個好學生,不止把紀詩韻會的各種禮儀學會了,連她的隱忍之道也學了一點,當然,她並不把這種態度稱為“隱忍”,而是稱為“忽視”。每次她都告訴自己就當南宮麗雪是條發春的母狗,忽視她的亂吠就可以了。當然這種想法隻留在她心裏,考慮到紀詩韻的接受能力,她可不敢跟紀詩韻分享這種比喻。而段如雪自上次的事後,便跟著紀詩韻,紀詩韻亦是把她當做妹妹疼愛。平凡無故多了個人分享紀詩韻的照顧,林鳶心裏自是很不願意,況且她本就對這段如雪沒什麼好感,總覺得多了個人,要和紀詩韻說說悄悄話都不方便。
紀詩韻對林鳶的性子很是驚訝,她所知道的萱兒內向善良,是個和段如雪一樣的小姑娘,可是這幾日和林鳶相處下來,她發現事情完全和她所了解的相反。眼前這個萱兒大大咧咧的,完全不像養在深閨裏的小姐,不說琴棋書畫,單單是基本的梳妝打扮她都不懂,用南宮麗雪的話“鄉下丫頭”來形容萱兒倒是頗為貼切。這使得紀詩韻懷疑起她爹爹是否因為舍不得萱兒這丫頭而找人冒充萱兒入宮。可是這個念頭很快又被她自己推翻了,天底下怎麼會有這一摸一樣的長相的呢?最後她隻能歸因於自己之前對萱兒不了解了,想起之前府裏流言萱兒不守府上規矩不在閨中學習女工,而是常常文昊一起出府遊玩甚至鬧事,現在看來這些流言很有可能是真的了。
“不好了,不好了……”紀詩韻正在教林鳶撫琴,段如雪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
段如雪撫著胸口喘著氣,白皙的臉頰上染著微微的紅暈,煞是好看,林鳶見了這情景心裏不禁感歎道“這段如雪認真看起來還真是個美人胚子。”
“發生了什麼事,如雪妹妹這般慌張?”紀詩韻一邊倒茶一邊問到。
“死人了,綠綺死了。”段如雪接過紀詩韻遞過來的茶說到。
“哪個綠綺?吏部尚書的女兒綠綺?”林鳶靠了過來一臉驚訝。
“怎麼會這樣,究竟怎麼回事?”紀詩韻亦是一臉不相信。
“火房的丫鬟一早去柴房取柴發現綠綺躺在地上,過去看了看就發現沒氣了。”段如雪回答到。
“怎麼會在柴房呢?”林鳶不解。
“大家也都很奇怪,綠綺屋裏的丫鬟說綠綺昨晚很早就歇了的。”段如雪說到。
“這可是件大事呀!”紀詩韻皺著眉頭。
“可不是,南宮大人和紀大人都帶了人過來了,……”段如雪還沒說完就被林鳶打斷了。
“三哥哥來了!在哪裏?在哪裏?我找他去。”林鳶一聽是紀文昊來,興奮不已。
“你三哥哥是來查案的,又不是來看你的,瞧把你樂的。綠綺是綠尚書的掌聲明珠,這事還不知道要怎麼了結,我看你三哥哥有的忙了。”紀詩韻無奈地看著林鳶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