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幺妹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悲壯的道,“姐姐放心,我這就去殺了這肥豬!”
黃豆豆忙阻止,“嗬嗬,我隻不過想緩和一下緊張氣氛,你別當真,我還是念往生咒,度比殺戮有用!”
嗬嗬!此女子果然不是一般妖,從進屋來就一直離自己遠遠地,剛才遞水給她,推不渴,不敢接杯子,我黃豆豆又不是鬼,還能吃了你不成?
今黃豆豆才體會到黃大米為何把房子建在這個懸坡上,二樓視角正對著下麵村子,離得遠才看清原本黑雲壓頂的村子,外圍上空一片晴朗。
這種奇葩現象,黃豆豆見多了,心態也有了微妙變化,既然銀魂讓念往生咒,必有其道理,於是黃姑娘推開窗戶開始引吭高歌,這魯莽的作風著實嚇到了幺妹,這哪是神界的,神經界來的才對!
盤踞在村子中央的黑雲團,就像當日在夾皮溝看見的灰色濃霧一樣,即使狂風大作,它也是慢吞吞自顧自轉的頭暈,隨著黃豆豆乍響際的誦經聲,受不了第一個跑出來的活物竟然……是個人!
黃豆豆眯著眼睛,村公所抱著頭亂竄的傻子,那不是黑竹林裏裝逼被劈的山羊胡嗎?啥時候潛伏在村子裏的?
倉房裏的打鬥聲越來越大,隗水黑黝黝的身子“唰”的一下蹦出窗戶,緊接著出來一隻毛色不純,皮毛不亮的雜毛老狐狸,壯觀的是那蓬鬆漂亮的九條大尾巴,九尾狐仙?嘖嘖!黃豆豆咋舌,怎麼看著像嫁接的?
九尾狐明顯功力淺薄,對付不了這滑膩膩的黑鬼,那大尾巴像鋼鞭一樣掃過來,院子裏種的碗口大的榆樹當即折成兩半,也沒有傷到黑鬼一根毫毛。
黃豆豆肉疼的看著倒下的樹,媽蛋,這可是我爹留給我的遺產,你他麼的從哪裏蹦出來的妖怪,要是鬼神大人還有修為,一個“鏢”字就收拾了你!
姑娘心裏著急,嘴巴沒有閑著,一句“南無阿彌多婆夜”竟念出了洪鍾一般令人肅穆的莊嚴感,九尾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一晃,幻成一條細線,飛向下麵的村子。
村子裏暈頭轉向的山羊胡手腳並用在地上爬著,算算地算他人,怎麼就沒給自己算一卦,今宜撞煞忌出門。
山羊胡姓周,上世紀5、6年代,他還是個半大夥子,給生產隊放牛,無意間現一個荒廢的地洞,好奇心強鑽了進去,到晚上牛回家了他也沒回去,等大家夥現他失蹤後已經是第三,順著足跡找到那座地洞,看到他渾身青紫昏迷在洞口,抬回來之後,找個赤腳醫生給檢查一下,就是餓暈的,吃點東西就好。
生產隊長給他喂進去一個饅頭之後,睜開眼,吃喝自如,問他生了什麼事,一開始胡言亂語,後來幹脆閉口不提,活也不幹,牛也不放,自己得到土地爺的提拔,以後不從事勞動,看相捉鬼指點迷津,專為百姓解決疾苦和磨難。
身上永遠掛著七個瓶子,人送外號“周七金”。這周七金行走江湖,坑蒙拐騙,竟栽倒在田家灣,現這裏出現僵屍後,順藤摸瓜,真找到一個養屍地,養個僵屍是周七金多年的夙願。
沒曾想被老狐狸騙到這來,損失了一個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