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聽到那玉佩的來曆,想起那天蘭溪所說,是慕容璟將她抱回的宮中,一時間隻覺心亂如麻,隨口道:“那又如何?關我什麼事?”
慕容璟冷笑幾聲,眼中有著明顯的失望之意,點了點頭,道:“的確不關你的事。”說罷,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葉淺淺回到宮中,腦海中滿滿的都是慕容璟失望的眼神,不禁有些煩躁地用鑰匙打開首飾盒的鎖,第一次細細端詳那塊玉佩。
打磨得十分光滑,摸起來十分舒服,有著淡淡的涼意,上麵雕著古樸而精美的花紋,不說玉質,單單就說這雕工,都是極品中的極品。
“應該很值錢吧……又是他母親送給他的,這麼貴重的東西,為什麼要送給我呢?”葉淺淺百思不得其解,腦子裏亂成了一團。
“公主!”蘭溪蹦蹦跳跳地跑進了屋子,看到葉淺淺正拿著景晟侯爺送的玉佩發呆,不禁大叫道:“這應該就是他們所說的‘睹物思人’吧!”
“去,你懂什麼。”葉淺淺沒好氣地道。
蘭溪不滿地撇了撇嘴,嘟囔道:“說得好像公主很成熟似的……明明也就和我同樣年紀而已。”
葉淺淺懶得和蘭溪解釋,想要將那玉佩重新放在盒子裏,不知怎麼,又回想今天慕容璟那失望的眼神,收玉佩的手便微微一頓,然後重新將首飾放進盒子裏,合上落鎖。
看著掌心晶瑩剔透的玉佩,葉淺淺歎了口氣。
次日,宮裏來了位公公,宣葉淺淺即刻隨他進慈寧宮宮,說是太後娘娘聽聞前些日子葉淺淺受了傷,十分掛念,所以才匆忙召她入慈寧宮看看。
葉淺淺匆匆忙忙地換了身新衣,又讓梅香為她描了幾筆妝,去慈寧宮去見太後,總歸還是要打扮得標誌些。
公公又笑道:“公主打扮得好看些,景晟侯爺此時也在太後她老人家的宮裏呢。”
葉淺淺一愣,想不到這麼快就要與慕容璟再一次見麵,看著桌上那條在陽光下晶瑩得幾近透明的玉佩,再三猶豫,在公公的催促下,終於還是將那玉佩掛在了腰上。
一路跟隨著公公進了太後的養心殿,見太後正笑得合不攏嘴地與什麼人說著話,葉淺淺定睛一看,不是慕容璟慕小侯爺是誰?
見葉淺淺來了,慕容璟臉上的笑容有些收斂,頗有些冷淡之意,等到葉淺淺走上前給太後行禮時,慕容璟不經意瞟見了葉淺淺腰間的玉佩,眼睛頓時一亮。
太後見了葉淺淺,有些心疼地打量著葉淺淺,道:“瘦了瘦了,記得前幾個月見你,還是白白胖胖一個小丫頭呢,現在怎地瘦成這樣,莫不是你父皇待你不好?”說著,眉頭一蹙,帶了些怒意。
“回稟太後,父皇待我很好,我每日都吃很多很多東西,但也不知怎麼,就是吃不胖。”葉淺淺含著笑意,被太後拉著手,感覺陣陣溫暖。
“還說他待你好。”太後有些生氣,“最近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那孫室所生的孽障居然還敢將你推出去擋刀?我看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葉淺淺連忙安撫道:“太後何必為了那種人動怒呢,若是氣壞了身子,可要讓淺淺難過死了。”
太後假意瞪了葉淺淺一眼,然後便笑了起來,“你呀,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嘴甜。”
太後給公公使了個眼色,公公立即會意,呈上來一個托盤,來到了葉淺淺的麵前。
托盤裏放著一塊黃金令牌,一看便知不是俗物。
“公主,太後她老人家寵你,在您來之前就已經吩咐好了,給您備上這塊令牌,以後您在宮內外走動,便好多了。”說著,便將托盤恭恭敬敬地舉在葉淺淺的麵前。
葉淺淺前世與幕問天曾因為這塊令牌相識,如今這次回來,倒是想起來了什麼。
葉淺淺立刻從座位中站起身,走到太後的麵前便跪了下去。
“這太貴重了,淺淺不能收!”
太皇太後故意板起臉,嚴肅道:“這是命令,難道你這丫頭還想抗旨嗎。”
葉淺淺抬起頭,十分為難地看著太皇太後,雖然心下感動,可這黃金令牌實在是太過貴重,當初幕問天還是皇子的時候,曾幾次旁敲側擊地向皇上求這塊令牌,都沒有如願。
“皇祖母給你的你就莫要再推辭了,免得一會倒惹得皇祖母不高興。”慕容璟含著笑,“以後你拿了這塊令牌,多來陪皇祖母說說話,她老人家也就心滿意足了。”
葉淺淺猶豫再三,終於還是接下了那塊令牌,道了聲謝。
令牌是由純金打造,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葉淺淺小心翼翼地將令牌放入了袖中,又拍了拍袖中,試探令牌會不會掉出來,引得太後吃吃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