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不問,他是怎麼帶回四月的?她眼中的小雀躍竟然是因為另外一個丫頭,也不知道到底是可悲還是為何。
葉淺淺巧妙的從他身邊避開,一路提著裙擺到了門口,愣是想了什麼才轉過身,咧開一個大大的笑臉,“那個,還是謝謝你了。”
小四月在門外等著已經有些著急,左右的朝這個宏偉的宮殿四處的張望,幕問天說可以帶她見到她的主子,可這麼半天也不見人。
正當等得焦慮有些心慌意亂的時候,葉淺淺提著白色的裙擺從院子裏麵奔出來,她用力的推開攔住她的侍衛,一路朝著葉淺淺奔去。
撲在葉淺淺的身邊,她竟哭的跟個淚人一樣,這種熟悉的香氣,美好的不像話的味道都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小姐還在,主子還在,她沒死!
她就說,她不可能死的,不管旁人怎麼說,她是不可能死的。
四月在她的懷中眼淚大顆大顆的掉,葉淺淺等著丫頭哭了好些久才將她從自己的身邊推開來,雙眸瞪了一眼她,故作嚇唬道,“哭什麼,我這不是沒死呢?”
被她這麼一嚇,四月虎軀一震,“小姐,奴婢以為您死了。”說完又堅定的搖搖頭,“是皇……”她剛想說什麼,她的對麵就傳來一股陰冷的視線。
她身子一抖,往葉淺淺的身邊靠攏,這些天這個男人告訴她,要想留在小姐身邊必須聽他的,別做不該做的,別說不該說的,要不然他總有一萬種法子讓她離開這裏。
葉淺淺下意識的將四月往這邊一拉,回過身去就對上幕問天那張溫柔的笑臉,陽光打在他的身上那樣的明媚,可是她眼不瞎,四月眼中明顯帶著惶恐,害怕,甚至是敬畏,一切定是因為他。
果然,在她麵前他有太多張臉要換,她隻想問一問他,這樣的他累嗎?
“我累了,你今天回去吧。”葉淺淺唇瓣微張,剛剛眼睛的感激早已經散去,拉著四月下起了逐客令。
“也好,你們敘吧,這宮裏麵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我在找個人回來幫襯著你?”幕問天一如往昔的笑容,美好的竟是那樣的不像話。
“不用了,皇上日理萬機,淺淺是個粗人,在哪裏都能習慣,我身邊除了四月不需要有太多的人幫襯,人太多我就會睡不好,吃不下,隻怕到時候皇上又該擔心了。”
她這話中分明是意有所指,幕問天見她如此眉心一蹙,眼角是濃濃化不開的陰霾,明明是陽光三月卻一下子變成了隆冬時節,“啊戈,你我之間非要這樣嗎?”
“皇上,您是君,高高在上的天子之尊,淺淺能蒙您庇佑已經是大幸之至。”
幕問天知道她心中還在賭氣,不便與她多說,隻好無奈的妥協道,“那既然如此,淺淺您就好好的呆著便是,我改日在來看你。”
他帶著一幫人魚貫而出,諾大的宮室恢複了往日的靜謐,樹葉飄在了地上,像是剛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四月睜著雙眼大意的猜著小姐和他的關係,終究是小心翼翼的呆在葉淺淺的身邊什麼都沒有問,等到人都走光了,心裏麵一口氣才鬆了。
葉淺淺見到她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放聲笑道,“四月,快點和我進來,和我講講這段日子發生了什麼。”
四月吞了吞口水,跟著葉淺淺進了內室,中間一口水都沒有喝,站著說出了其中的原尾,不時的還暗暗抹抹眼淚。
葉淺淺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她,看到她這段時間瘦了不少,心知她受了委屈,倒是有些心疼。
揮揮手招呼她過來,四月撩起了裙擺走到她的跟前,她出聲道,“四月,苦了你了,以後我們都不分開了。”
四月撲的進入了葉淺淺的懷抱中,放聲的哭著,“小姐,莫要在嚇奴婢了,奴婢膽子小,禁不起你嚇的。”
蘭淩飛在外麵看到主仆情深的一幕搖搖頭,忍不住從窗外身子一閃撲進來,身子一斜的靠在窗子旁邊的柱子上。
兩個人這才回過神來,隻見他輕哼一聲,“拜托,你們主仆情深敘舊也要分個時候,現在可不是你倆敘舊的時候。”
“那是什麼時候?”葉淺淺讓四月先在自己旁邊落座,打量起一旁這個男人,一臉的放縱不羈,他不是不管自己的事了?如今又要給自己傳遞什麼信息?
“安平郡主被禁足了,李沐青前去探望了一番,聽說二人言語不和,李沐清被安平郡主趕了出來,但好笑的事情你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