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丞相你是聰明人,我要見的是一個舉止正常之人,如果丞相一定要給我一個瘋子,後麵的因果效應相信丞相未必能承擔的起。”
“娘娘不要威脅我父親,藥兒的事是我派人幹的,她不能死,就隻能瘋,娘娘要罰就罰我吧!”木林直接跪下請罪。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娘娘若不信,隨我前去一看便知!”木林站起來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葉淺淺嘴角輕微上揚,從她認識木林開始就知曉木林是什麼樣的人,就算全天下人都會撒謊,木林也不會,他有自己的原則、準則,不會為誰輕易改變,剛才木林說話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輕微皺起,頭低下,依舊掩蓋不住他眼中的掙紮,這樣的人的確不適合為官,太容易被人看穿。
“本宮隨你們去,看到的也隻是你們想要讓本宮看到,不如你們將藥兒帶來,省的麻煩,前提是藥兒身上不能有新的愈傷,否則就等於驗證了本宮心裏的猜想,木丞相你明白嗎?”
“臣明白!”木丞相額頭有汗珠沁出,金鑾殿上王公公說的話的確是令人匪夷所思,盡管王公公沒有說出他與蕭太後的關係,他也明白依照葉淺淺的聰明定然已經猜出其中原委,來,是為了求證。
木林見他眉頭緊蹙道:“爹,你為何要說藥兒瘋了,倒是為了隱瞞什麼?”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你安心做好丞相之位就是。”木丞相不願多說,緊走幾步。
之前木林不喜朝堂之事,加上他是庶子,這麼多年與木丞相並沒有多少焦急,猛然與木丞相共事,他才發現自己一向敬重的父親,暗地裏也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隻是這些事情處理的極好,不容易被人發覺。
其他的事情木林都可以容忍,唯獨這些事情,逐漸成為他的心病,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本想在其位、謀其事,幫助軒轅傲羽重振朝堂,如今他卻連第一步都走不出去,站在那,久久徘徊不前,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葉淺淺走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看到木林站在不遠處愣神,走過去道:“丞相不好當吧?”
木林回過神來,神色有些詫異,訕訕的笑著點點頭,“皇後娘娘,臣是否還能將你當成之前與臣誌趣相投的子衿姑娘?”
“你隨意,我不介意!”
木林臉上恢複笑容,“那敢問子衿姑娘,皇後也不好當吧?”
“我和你一樣,當上皇後本就非我所願,既然當了我就會利用這個機會保護自己身邊之人,做這個位置上應該做的事,而你不同,你隻有其名並無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傀儡,你累嗎?”葉淺淺目光澄澈,如同他們認識的時候一樣,見他不回答,葉淺淺繼續道:“你就不想盡自己所能改變這一切嗎?你的才華當丞相綽綽有餘,何必浪費大好年華呢?”
“你說的沒錯,可我現在才明白很多事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簡單,哪怕是一個很小的家族都牽連深廣,無處下手。”
“你可以截取枝葉,一點一點拿下,沒有必要一查到底,朝堂之上不僅需要清官還需要貪官,有他們,隻有他們相互製約,朝堂才能達到平衡,你明白嗎?”葉淺淺看著他,見他依舊一副疑惑的神色,也不再多說,她相信依照木林的悟性,這些事情很容易想通,說多了並沒有多少用處。
她最關心的還是藥兒,不知木丞相一會會讓她見到一個怎樣的藥兒,藥兒的瘋了也就證實了木丞相與蕭太後的事情是真的,如果藥兒清醒,隻怕也不會對她說出實話。
等的她快不耐煩之時,木丞相才將藥兒帶來,藥兒的身上並沒有多少傷口,隻是神色有些憔悴,看樣子那天受到的刺激確實不小,不然依照藥兒性子不會這麼容易屈服。
藥兒看到她先是一愣,空洞的目光中落下一行清淚。
“木丞相我想單獨與藥兒談談,不知是否方便?”葉淺淺開門見山,木丞相既然將藥兒完好無損的帶來,應該也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
“隻怕多有不便,畢竟藥兒是重犯,按照大禹國曆法不能私下審問,還請娘娘恕罪。”木林知道木丞相的意思,率先開口阻止。
“行與不行,我想聽木丞相說!”葉淺淺完全將木林無視,他剛剛踏上仕途,太多的事情需要提點。
木丞相深深看了一眼藥兒,“謹遵娘娘吩咐。”說完吩咐人將藥兒帶去一個房間,以免被人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