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淺想了一下將頭上的白玉龍鳳簪取下來,對她道:“你想辦法將這支簪子賣掉,換來的錢都歸你如何?”
對於窮人家的孩子來說,錢最重要,毫無疑問尺兒眼中同樣露出貪婪的目光,“那姑娘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她年紀小,卻並非沒有頭腦之人。
“我想要的好處你能給的起嗎?”葉淺淺目光冷凝下來,“辦好你自己的事情,不該問的別問。”
尺兒觸碰到她淩厲的目光,心似乎被目光劃開一樣,周圍籠罩著恐怖的氣息,她低著頭不敢再與葉淺淺對視,小聲道:“多謝姑娘。”
將她支開之後,葉淺淺伸了個懶腰,這裏雖然比不上皇宮奢華,東西卻應有盡有,尤其是她最喜愛的床,異常柔軟,躺上去如同到了天堂一般,感覺好極了。
真沒想到慕雲如此懂的享受,離開雲羅國,吃穿用度依舊依舊是最奢華,這一點隻怕慕問天都未必能夠做到。
她一覺醒來,睜開眼第一個映入她眼簾的就是慕雲那張邪魅的麵容,她厭惡的轉過臉去話語輕蔑,“定北王私闖女子閨房是否地不道德了?”
“道德?”慕雲冷笑一聲,“用來束縛君子言論的話語在本王這並不適用。”
“那你想怎麼樣?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葉淺淺隨即搖搖頭,“除非你有自虐傾向,想必堂堂定北王沒有這樣的變態的癖好吧?”
“你……”伶牙俐齒的女子慕雲見的也不少,像葉淺淺這樣說話如此直白且不避諱的女子他真是第一次見到,話鋒一轉,繼續道:“你別忘了答應本王的條件,不過本王也不是苛責之人,知道你不會心甘情願留在這,不如本王與你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葉淺淺神色一下子興奮起來,她正在這憋的難受,有點事做總比呆著強。
“就賭你十天之內是否能離開這裏,如何?”葉淺淺掐算著日子,還有七天就是慶典,往年慶典都與她無關,但今年不同,無論是慕問天還是小山,若不能在慶典上見到她,還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再看慕雲的神色,明顯幸災樂禍,似乎就是在等一場戰爭爆發。
她武功被禁錮,慕雲在行動上切斷了她與外界的聯係,僅憑她自己想要走出這裏可謂癡人說夢,心中思索著慕雲這話到底是何意思,想了一會道:“想必定北王也不願意贏的太輕鬆吧?這樣對我們都沒有多少意思,你說呢?”
“那你想如何?”慕雲的興趣也被提上來,他一向掌控別人的生死,善於操控大局,唯獨麵對慕問天是個例外,在慕問天那受到挫折之後,他自然想在別的地方找回來,所以才抓了葉淺淺,想要用她來威脅慕問天,此時聽到葉淺淺這話,對葉淺淺的手段也產生了一絲好奇,話語更多是打趣的意味。
“隻要讓我恢複武功即可!”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慕雲鄭重其事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依然有些質疑,他見識過葉淺淺武功,甚至在他眼中都算不上什麼高強的功夫,見她的確不像是在撒謊,笑著將她的穴道解開,“好,本王也想看看你怎麼贏我。”
“不用十天,五天就可,希望到時候你不會言而無信就好。”解開她身上的穴道之後,葉淺淺明顯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走路都順當了許多,她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道:“我困了,你若無事,請吧!”
“關於慕問天的事你也不想知道嗎?”慕雲站起來徑直走到門口,突然來了一句,腳步慢慢慢下來,等著葉淺淺開口。
他這點小心思葉淺淺怎麼能不知曉,裝成聽不懂的樣子,直到慕雲走遠,她才稍微鬆了口氣,慕問天在她心中的地位雖比不上軒轅傲羽,但對於她來說,慕問天對她也是極重要之人,她說不關心,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自身都難保,又怎麼有能力去保護別人,何況慕雲心思不純,說的太多,隻會讓人拿捏住她的把柄,她不能冒險,更不能拿別人去冒險。
她掃了一眼這四周,屋子裏漆黑一片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外麵則是詭異的安靜,一個人影都沒有,再看這裏的布置,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這裏似乎就是一個墓地,別說離開,看一眼都覺得心裏瘮的慌。
她來自現代,對這些東西並沒有古代這些人那般迷信,但見識過安若塵極其玄機老人的厲害之後,她就算不相信,遇到這些事情也不能掉以輕心。
安若塵!
她在心裏念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能不能走出去,就看尺兒了。
兩個時辰之後,尺兒匆匆忙忙從外麵回來,神色緊張,臉色也略微有些紅腫,看來她這一趟並不是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