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鄭玲兒目光輕微掠過安若塵的身影,所有的神色最終都化成憤恨,她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般又恨又怕過。
“牡丹閣你最好不要去,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安如塵的聲音從裏麵緩緩傳來,狠狠擊在鄭玲兒心上。
她站在那許久,緩緩舒了口氣,與四月一同回望月殿。
葉淺淺已經等候他們多時,看到鄭玲兒去而複返,閃爍的目光多了一份冷厲,“你當真要與本宮做對?”
“所有人都在逼我,難道娘娘也要逼我嗎?”鄭玲兒與她四目相對,“若們都要將我逼到絕境,那我也不會讓你們瀟灑是活著。”
“你怎麼如此不知好歹,難道忘了娘娘是怎麼幫你的嗎?”四月實在有些看不去,對著她憤憤道。
四月一向以脾氣好著稱,很少發脾氣,這次若非實在看不下去,也不敢冒著以下犯上的危險斥責鄭玲兒。
“啪!”鄭玲兒對著她甩手就是一巴掌,“我與皇後娘娘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鄭玲兒!”葉淺淺徹底被她激怒,“你不要得寸進尺,你說每個人都在逼你,你倒是說說本宮逼你什麼了?本宮為了保護你,不惜與太後為敵,難道你覺得這還不夠嗎?你若再這般自以為是,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鄭玲兒此時才略微有些驚慌,看著她的神色也略微有些變化,頗為葉淺淺的威信,她不情願的跪倒在葉淺淺麵前小聲道:“我知錯了,還請娘娘恕罪。”
“本宮不會為了你體內的巫珠要你性命,同時也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瓜葛,當初若不是看在你拚命守護蕭憶的份上,本宮根本不會留下你,現在本宮與你兩不相欠,你走吧!”這已經是葉淺淺最大的極限,放她一條生路。
鄭玲兒冷笑一聲,“放我走?你派安若塵毀了我所有的一切,你覺得我還能走到哪去?”
“道路是自己選擇的,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皇後,我一直以為你是真心待我,沒想到你也逼我,那好,我就讓你們所有人血債血償!”鄭玲兒割破自己手上的動脈,血液流了一地,生長出美麗的花朵,花開之後迅速枯萎,隻聽她一字一句道:“以巫珠之名起誓,這一世負我者之人,都不得好死,你永世不得超生。”
話罷腳踩在枯萎的花朵上麵發出輕微的聲響,目光由黑變紅,凶狠的目光讓四月往後退了一步。
葉淺淺隻是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她與鄭玲兒兩不相欠,日後就算他們為敵,她也會拚勁權力置她與死地,因此看著她的目光始終平淡,哪怕看著鄭玲兒入魔,她也不在乎。
鄭玲兒觸碰到她史無前例平靜的目光,眼中的狠厲之色更盛一些,“葉淺淺記得你今日所說的一切,我日後一定讓你們加倍償還回來。”
“鄭玲兒你太過分了,娘娘那般維護你,你還要與娘娘為敵?”四月雖然害怕,但她更不能看到有人傷了自己的主子。
“維護我?”鄭玲兒冷冷掃過她,“葉淺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自己,她若真維護我,就不會看著我一步一步變成這個樣子!”話罷,一刻都不停留,揚長而去。
葉淺淺看著她的身影,輕籲一口氣,她明白鄭玲兒的心情,拚盡自己一生,卻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還要看人臉色行事,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巨大的恥辱,加上蕭憶對她的決絕,每一樣都能夠扭曲她的心靈,如今這樣也好,日後見麵也不會太過於難看。
人生在世誰不是九死一生,一切還要看自己怎麼抉擇。
四月走到她身邊小心道:“娘娘就這樣讓郡主離開,會不會……”
“鄭玲兒早就沒有心了,一個無心之人留在這也是禍患,還不如放她離開。”葉淺淺頓了一下道:“她去見安若塵,你可知他們二人說了些什麼?”
“奴婢……沒有!”四月不敢抬頭看她。
葉淺淺還要繼續問,看到自然風塵仆仆往這邊而來,看到她安然無恙,長籲一口氣,心略微放下一些,“望月殿是否發生了什麼事?我看到你們這邊形象有異?”
“郡主成魔了!”四月率先開口,在她看來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製鄭玲兒,這個人一定是自然。
自然不相信的看著葉淺淺,“她有巫族的純正血統怎麼會成魔?”
“不知!”對鄭玲兒的事,葉淺淺不願多說一言,隨即她對四月道:“你先退下,本宮有話對欽天監大人說。”
四月小心的看了他們一眼,在三確定葉淺淺沒有危險之後,慢慢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