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想到蘭妃,想到她和軒轅傲羽之間可能發生的一切,葉淺淺的心再一次沉澱下來,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無論怎樣的場景,她都沒想過離開,隻是現在,卻由不得她不想。
蘭妃的回歸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劫難的開始,她的心忽然變的很亂,很亂。
她一直以為自己敢愛敢恨,卻發現原來自己也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主。
小山看到她這個樣子,垂手而立站在他身邊,目光中多了一份緊張。
她衝小山揮揮手,示意她先回去休息,小山小聲道:“隻要姐姐不趕我走,小山什麼都願意做。”
葉淺淺衝她擠出一絲笑意,笑意中更多的是勉強,她小小年紀就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心思,加上她的容貌,葉淺淺有些擔心她會成為第二個藥兒,在權力旺盛的皇宮,極易增長一個人的野心。
誰不想有朝一日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出麵之後,小山可以避開鄭玲兒,軒轅傲羽加強了望月殿外的防備,有人想暗闖望月殿被他拿下,皇宮內院這些人也不敢太過於放肆,不然他們安排在皇宮的勢力會暴露,因此收斂了不少。
三日後安若塵從雲羅國回來,經過這些天的長途跋涉,整個人非但沒有風塵仆仆之感,相比之前更加神采奕奕,踏入皇宮那一刻,便引來不少宮女的駐足,向他投去愛慕的目光,對於眾人的目光,安若塵隻當沒看到,依舊是一副坦然自若的神色。
相比之前,安如塵身上更多的是穩重,這份穩重有泰山不倒之勢,給人一種可以信賴之感。
更重要的是,他雖是太醫,軒轅傲羽雖為親自出來迎接,自然卻來了,在眾人眼中自然在某些時候,比軒轅傲羽更加有威懾力。
兩個人站在一起,安若塵在氣質上絲毫不輸於自然,自然衝他拱手一笑道:“安太醫進來辛苦了。”
“不知欽天監大人找我所謂何事?”話語平淡的就好像在問一個人吃飯沒有,絲毫沒有別人那般敬畏。
自然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淡然的神色,笑著道:“安太醫這次前往雲羅國,除了醫治慕問天體內的毒素,是否也做了一切其他的事情?”
安若塵毫不避諱,“在這期間,雲羅國皇帝駕崩,定北王想要多的皇位被慕太子拿下,慕太子成功登基!”
將其中的凶險盡數隱去,似乎隻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
自然滿腹疑惑的看著安若塵,據他所知,雲羅國前任皇帝考慮到慕問天身體狀況,名義上封他為太子,暗中卻將勢力以及兵權交由慕雲掌管,這麼多年雲羅國表麵上雲淡風輕,不起半點波瀾,暗中卻已是波濤洶湧,尤其是慕雲,早就有稱帝之心,可想而知,慕問天想要奪得皇位是一件多麼凶險的事情。
除此之外,星象顯示慕問天是死而複生之象,這在星象上是大忌,有此星象之人,日後必然會成為其他國家的阻力,若兩國交戰,敵對國必敗,這才是自然真正擔心的地方。
“還發生了什麼事?”自然並不準備輕易放他離開。
“我還要去見皇上,有什麼事,你大可以去問皇上,告辭。”安若塵武功在他之上,自然想要攔住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然試過幾次,不僅看不到安若塵的命格,甚至連他的星象都沒有辦法找到,相比起慕問天,他覺得安若塵更加可怕。
他定定的看著安若塵的背影,第一次心中出現了一絲迷茫。
做欽天監這麼多年,他方明白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難道他就是大禹國的劫數?
自然在心中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隨即在心中將這個猜測否決,隻感覺眼前一片雲霧繚繞,什麼都看不清,看不明白。
葉淺淺在不遠處看著他們二人,看到安若塵的往這邊而來,對視一笑,彼此的心意盡數了然於胸。
見他如此,葉淺淺心中就有了分寸,懸著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了。
看到她神色的變化,安若塵淡淡道:“你不想問我點什麼?”
“問天怎麼樣了?”葉淺淺心中略微有些忐忑道,盡管心中已經知曉答案,卻還是希望能夠在安若塵口中聽到讓自己安心的話語。
安若塵望著她許久,淡淡道:“許久不見,你難道不該問候我一聲嗎?”
俏皮的話語中,大有吃醋的意思,葉淺淺這些日子心情不太好聽到他這話,露出笑容,她還未發現原來安若塵也有如此逗趣的一麵道:“敢問九州大陸,有誰能傷的了你?”
“這是基本的關心。”安若塵白了她一眼,神色一變,“慕問天已經稱帝,雲羅國與大禹國現在可謂是旗鼓相當,不過慕問天的才智在軒轅傲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