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從來沒有感情,哪怕是當初他與蘭妃,也不能保證兩個人之間絕對的純淨,畢竟蘭妃代表的是木家,這些年木家勢力日漸壯大,大有奪權之意,這次封木絲絲為貴妃,若非慕亶入宮,他隻怕難以保全葉淺淺皇後之位。
想著看了葉淺淺一眼,眼中露出寵溺的目光,曾經他們之間隔著國恥家仇,他沒有辦法給她萬千寵愛,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下來,中間又多了一個慕問天,葉淺淺這次沒有跟慕問天離開,可是他分明在葉淺淺眼中看到了不舍,那種目光他從未見過。
“你當真是這樣想的?”軒轅傲羽看著她,眼中的柔情散開慢慢重聚然後再散開,不知為何葉淺淺還是在他眼裏看到了感傷。
她的心被觸動,握住軒轅傲羽的手輕聲道:“皇上,隻要你不負我,我定然不會負你,若你負了我,我也不會負你,但不會再相信你。”
軒轅傲羽神色略微一愣,將手上的簪子交給她:“這個簪子你拿著,日後你或許真的能用的上。”
現在大禹國已經不安全,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護葉淺淺多久,葉淺淺的手觸碰到簪子的時候,軒轅傲羽的身體顫動了一下,手握住又放開,終究開始還給了她。
葉淺淺本想說什麼,眼中的笑意卻在這個時候出賣了她,軒轅傲羽苦笑一聲什麼都沒說。
“皇上,太後正在乾清宮等您!”王公公騎著馬從遠處而來。
“朕馬上回宮!”軒轅傲羽的神色恢複如初,這幾天蕭太後對他看的越來越嚴,甚至派人暗中跟蹤他,他一直沒有拆穿並不表明心中不介意,現在聽到王公公的話,整個人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他這個一國之君受製於朝廷大臣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受製於蕭太後,連他自己都覺得窩囊。
“皇上,您稍等!”王公公攔住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什麼事?”軒轅傲羽厲聲道。
“木丞相與欽天監大人等人都在,隻怕……”王公公用餘光從他臉上掃過,不敢說下去。
自然極少摻和朝堂之事,今日蕭太後不僅將他請去,同時還有木丞相,看來此事非同小可。
“還有誰?”葉淺淺隨即問道:“鄭閣老是否也在其中?”
王公公點點頭,不敢再開口。
鄭閣老這段日子深居簡出,似乎放手了朝堂之事,安心養老,今日似乎是有備而來,腦中閃過鄭敏的話,鄭家的勢力非同小可,這次隻怕是有逼宮之意。
“馬上回宮!”軒轅傲羽聲音越來冷酷。
王公公不敢耽擱,與他往回趕去。
他離開之後,葉淺淺走到安若塵身邊道:“我要怎麼做你才能找出解藥?”
“喝下去!”安若塵將慕問天的血液遞給他,血液清香撲鼻,沒有任何腥味,確實與常人的血液不同,“你喝下他的血,毒在你體內發作之後,我才會知道該如何下手。”
“你到底有沒有把握?”葉淺淺警惕的問了一句,這血液雖與常人不同,但讓她就這樣喝下去,她還是感覺有些惡心。
除此之外,她雖關心慕問天,還未到用生命去做賭注,必須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我隻能盡力,選擇權在你手上,他的性命與我無關?”安若塵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葉淺淺看著很不爽,饒是再有別人的選擇,她也絕對不會求助於安若塵。
葉淺淺握著碗的手有些顫抖,遲疑了一下,想到慕問天曾經為她做的一切,她咬咬牙,一口氣將碗裏的血液喝下去。
血液入體傳來一股清涼之感,整個人舒服起來,與在現代她夏天喝汽水的感覺差不多,讓她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安若塵搭在她手上為其把脈,眉頭輕微皺起,“你可有異樣之感?”
“沒有!”葉淺淺如實的點點頭。
“你的身體……”安若塵沉默良久,“你之前是否有什麼奇遇,不然你的身體不可能會發生改變?”
“你指的是什麼……”葉淺淺有些擔心他看出什麼,隻可惜安若塵再未開口,氣氛變的有些詭異。
安若塵看向她的目光變幻了好多次,“慕問天身上的毒,我無能為力,因為你本身就對這種毒有抗體,沒有辦法試探出毒性。”
“換一個人可以嗎?”
“不可以,想要找到解藥,隻有這一個辦法。”他是人不是神,很多事他也無能為力。
“既然我的血液對這種毒有抗體,他若喝下我的血液,是否能夠暫時遏製住毒素蔓延?”葉淺淺依舊沒有放棄的意思,難得碰上一個對她好的人,她不能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