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後自從與藥兒會麵之後,對她十分忌憚,若非藥兒懷有身孕,蕭太後也不會留她到現在,雲妃將蕭太後的神色盡收眼底,卻猜不出蕭太後為何非要對藥兒趕盡殺絕,她也曾試探過藥兒,卻一無所獲。
“怎麼,不明白哀家的意思?”蕭太後重複了一遍,一直以為雲妃是個聰明人,沒想到竟然在這犯糊塗,繼續道:“得到藥兒的孩子,還怕這個皇宮沒有你的一席之地嗎?”
“臣妾明白!”雲妃神色恢複如常,頓了一下,“太後,慕亶貴妃好像與皇後娘娘是舊相識,雲羅國又對大禹國虎視眈眈,臣妾有些擔心……”
“擔心什麼?但說無妨!”
“擔心此次雲羅國和親是假,想要得到三萬俘虜是真。”雲妃小心的將話說完,頭更低一些,不去看蕭太後的神色。
“這個皇後……”蕭太後厲喝一聲,摔袖而走,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望月殿。
葉淺淺正悠閑的可瓜子,鄭敏披頭散發的出現在她麵前,身著一身紅衣,如同死去的厲鬼回來討命一般。
“你身體已無大礙,何必還在這裝出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葉淺淺站起來將她的頭發剝開,看到一張滿目蒼夷的臉,她臉上長滿血泡,眼睛紅腫,雙眸空洞,不時有血液血泡裏麵流出來,在臉上形成一道血印。
饒是葉淺淺也被這一幕弄的愣住,她沒想到幾天的功夫鄭敏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情況比上次她被易容還要嚴重的多。
“娘娘是不是也害怕了?”鄭敏聲音沙啞,吐字有些不清。
“你鄭家玉佩交給雲妃,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且隻要毀掉你,就能夠徹底掌控鄭家,她沒殺你已經是對你的仁慈了。”鄭敏不算太聰明,此時卻還想不通這裏麵的關鍵,也這是讓葉淺淺汗顏。
鄭敏不相信的搖搖頭,指著葉淺淺道:“你胡說,雲妃娘娘與我站在統一戰線,怎麼可能會害我,分明是你,你這個妖婦肯定對我使用了什麼妖法才讓我變成了這樣!”
“我若想要你的性命,你還能活到現在?”葉淺淺白了她一眼,“隻怕你早就死在了坤寧宮!”
“嗬嗬……”鄭敏發出陰冷的笑意,“你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皇後你根本就是想要借我之手報複雲妃才這樣說的,對不對?”
話雖如此,葉淺淺卻在她的眼眸中看到心虛,知道她內心已經相信了自己所說,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現在鄭敏一無所有,連能夠依仗的勢力都在頃刻間失去,變成這樣不足為奇。
她不在看鄭敏,冷聲道:“本宮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若能把握住,本宮給你你想要的自由,若你執迷不悟,從今往後本宮會將你貶到冷宮,自生自滅。”
“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鄭敏苦笑著搖搖頭,對自己已經判了死刑,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可惜她連自己的生死都沒有辦法掌控,這樣的生活對於她來說生不如死,但她也沒有勇氣再尋死一次。
“你自然有,本宮能夠醫治好一次你的容貌,也能醫治好你第二次,你自己看著辦。”
“你想讓我做什麼?”鄭敏神色鬆散下來,所有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煎熬,無論怎麼做都是別人手中的工具,怎麼抉擇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痛苦。
至於容貌?
鄭敏手撫摸上自己的臉頰,這張臉要與不要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才重要,何況她這次犯了這麼大的錯,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鄭家活下去,不能讓鄭家因為她的過錯而一敗塗地。
“本宮要你檢驗皇上手上的玉佩是真是假。”
“這麼簡單?”鄭敏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這次雲妃主動對葉淺淺出手,她當時雖在昏迷之中,也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明白這幾天葉淺淺與雲妃之間的爭鬥,這次來找葉淺淺更重要的是希望能夠借助葉淺淺之手來對付雲妃,之前的話都是對葉淺淺的試探,現在聽到她這樣說,有些拿捏不準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你考慮好之後就跟本宮走。”
“娘娘,你覺得雲妃這次沒有要我的性命,會在這件事上為自己留下隱患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妃娘娘隻要將玉佩印出來,想要製作出來並不難,娘娘若真擔心雲妃會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除非將模子找出來,拿到證據才能夠對雲妃出手。”沒有人比鄭敏更了解鄭家玉佩,玉佩看起來紋路複雜,一旦有了模子,製造出來易如反掌,到時候真假難辨,一切就再無挽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