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事,隻是想知道你們大禹國公主什麼時候到,本宮擔心到時候會怠慢,所以提前來看看。”餘光掃過慕問天,見他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一副恬淡的笑意,讓人猜不透其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種感覺,與安若塵還不同,安若塵給人的感覺是神秘,而慕問天則是真誠。
明明是皇室之人,葉淺淺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會生出慕問天這樣性子的人。
“皇妹很快就到,多謝娘娘掛懷!咳咳……”慕問天隻說了兩句話,又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眉頭輕微皺起,應該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你的身體沒事吧?”葉淺淺小心的問道,這種情況比較像她在現代聽到的肺萎之症,屬於慢性衰弱疾患,並不容易醫治。
“已經習慣了!”慕問天身體稍微平複一些,笑著搖搖頭,似乎並不將自己的病情放在心上。
“可請大夫看過?”
慕問天聽到她這關切的話,笑著道:“你似乎與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她不解軀體本主記憶中有慕問天這個人,加上現在軀體本主的記憶已經消散的差不多,她更是無從記起。
不過看慕問天的意思,似乎對她印象深刻,忍不住道:“哪裏不一樣了?”
“沒有,隻是感覺!”慕問天搖搖頭,眼中多了一份緬懷。
葉淺淺最不喜歡別人用這種神色去打量她,好像她就是一個局外人一般,畢竟那些記憶以及經曆都與她無關。
“以前的我唯唯諾諾,做事小心謹慎,從來不敢他越雷池一步,而現在的我則行事果斷,做事雷厲風行,不給人留半點退路,對嗎?”葉淺淺記得這應該是所有人對她的評論。
慕問天神色稍微一愣,點點頭,“那個時候你天真的像個孩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步步為營,隻可惜……”
話語中更多的是為葉淺淺感覺不值得,聽著他的話,葉淺淺不知為何心中多了一抹心酸之意,與慕問天又一種同命相連之感,她看著慕問天道:“人隻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長,心腸軟如何能夠在皇宮之中生存,如何能在亂世生存!”
“可是你想過沒有,或許你還有別的選擇,若當時你不是一意孤行,也不會如此!”慕問天看向她的時候,眼中總是有一抹憐憫之色,這種神色總是讓葉淺淺心裏感覺有些奇怪。
“一意孤行,今日太子殿下是來數落我的嗎?”葉淺淺不喜歡這種感覺,她寧願別人對她產生敵意,也不願意被人憐憫,何況他們二人還有可能是敵人,這種臉麵,她更是不想要。
“淺淺,你不適合皇宮生活,離開吧,這樣你才能有更好的生活!”慕問天每一句話都說的她有些呆愣,她雖不是真正的葉淺淺,但也繼承了葉淺淺的記憶,對慕問天沒有絲毫印象,而從慕問天的口氣上,他們二人分明就是至交好友,還有夏無暇?
這樣的朋友,她不明白為何偏偏沒有出現在軀體本主的記憶之中。
“那太子殿下覺得哪裏才是我應該生活的地方,我的家沒了,國沒了,加上外界對我的預言,你覺得我還有選擇嗎?”她不由自主的說出這樣的話,話語哽咽,完全是一副哭訴的模樣。
這並非是她的本意,但她控製不了。
“至少你還有我,隻要你想離開這裏,我隨時可以帶你走!”
“問天,謝謝你,我是不會離開這裏!”葉淺淺任由自己被情緒帶動,說出的話也柔和不少。
慕問天似乎已經猜到這個答案,從懷中掏出一支銀簪道:“這個你拿著,日後若你過的不好,大可來找我,我定然不會虧待你。”
“白玉龍鳳簪?”葉淺淺叫出這個簪子的名字。
她雖對慕問天沒有印象,但是對這個簪子卻多少有些印象,她記得這個簪子是軀體本主設計出來,希望能夠在成親之日帶著它,與軒轅傲羽永結連理,可惜當時時間匆忙,加上這款簪子製作手法複雜,終究她沒有等到簪子製成,而嫁到大禹國,等她再想製作之時,卻發現軒轅傲羽一直在欺騙她的感情,在心灰意冷之下,再未提及此事。
即便是她看到這支簪子,心中也會猛然動一下,一如看到了當初軒轅傲羽無情的背叛一般。
“記得當時你很是喜歡,所以帶了來給你!”慕問天說著將簪子從她手中抽出來,插在她的頭上,“也隻有你才能配得上這支簪子!”
“你從何得來?”她不是之前的葉淺淺,對這支簪子沒有那麼深的感情,她更關心的是簪子的來曆,她記得之前的葉淺淺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
除非慕問天一直在監視她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