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果然是懂茶之人,今日得遇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定北王說著又給她斟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對於這類人葉淺淺素來沒有多少好感,環顧四周略帶不解道:“這裏隻有你們二人?”
“你以為這還能有誰?”安若塵笑著反問道。
“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不良嗜好,所以才會派重兵把守?”葉淺淺嫌棄的退後一步,“這才是安公子拒絕小女子的原因,對嗎?”
話罷佯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色,低著頭似乎有淚水在眼中打轉,看的定北王心中直癢癢,她將他們二人的神色受盡眼底,越發對定北王不滿。
她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好色之徒。
“若是安公子無事,我先告辭了!”她知道在這呆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找點其他事做。
“我送姑娘回去!”
“不用,她自己能回去!”安若塵攔住定北王,看著葉淺淺道:“自己小心一點。”
這話從安若塵嘴裏說出來,葉淺淺總覺得裏麵多了三分其他別的意思,乖巧的點點頭,往外麵而去。
她離開之後,定北王拉著安若塵道:“這個女子到底是何人?”
“與你無關,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
“安若塵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你若是不喜歡介紹給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定北王看著葉淺淺離去的方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她不是你能抓住的女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安若塵極少有拒絕他的時候,定北王心中怎麼聽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若非這裏是安若塵的地盤,他不能為了一個女子與安若塵撕破臉皮,早就追上去,一問究竟,這樣的女子,他哪有放棄的道理。
一向隻有他玩弄女子的份,哪有被女子不看在眼裏過。
何況還沒有女子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安若塵看出他的心思道:“你不要玩火自焚。”
北定王聽到他這話,露出不悅的神色,甩手就要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住腳步道:“這個女子我要定了。”
安若塵看都不看他一眼,坐下喝茶。
等不到安若塵的回答,定北王隻好訕訕的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安若塵手中的杯子摔碎在地上,眼中的笑意化成一絲冷意,如同刀鋒一般,十分滲人。
葉淺淺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發現自然已經醒過來,正站在門口等她,一副不將她帶離這裏誓不罷休的樣子。
自然的倔強她也算見識過,她還未開口,自然拉著她的手厲聲道:“你必須跟我走!”
“我不會走!”好不容易查出點什麼,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放棄。
“你留在這可想過後果?”自然指著的這裏的一草一木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應該清楚,難道你想名聲盡毀嗎?”
自然什麼都好,就是太過於迂腐,這一點讓葉淺淺十分不喜歡。
她不耐煩的掙脫開自然冷聲道:“這與你無關,這隻是我自己的事情。”
葉淺淺咬緊後麵幾個字,自然嘴角抽動了一下,微微一怔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當真要自甘墮落留在這裏?”自然憤怒的問道。
“什麼叫自甘墮落,難道在你眼中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上不了台麵之人嗎?”葉淺淺冷聲道:“難道你沒聽過一句話叫:英雄每多屠狗輩,俠女從來出風塵嗎?你沒有資格看不起任何人,有時候你看不起之人,正是令你敬佩之人。”
這樣的解釋,這樣的話語自然似曾相識,看著葉淺淺許久才愣聲道:“你到底是誰?”
“據傳聞欽天監能夠看出一個人的命格,如此厲害的欽天監難道看不出我是誰?”葉淺淺從他身邊走過,咣當一聲將門關上。
之前幾次見麵都是匆匆別過,自然沒有時間去關心她的命格,此時聽她提起,才開始重新審視她,隻可惜他試了幾次,都沒有絲毫效果。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挫敗感,看不出一個人的命格也就算了,連這個人是誰他都看不出來,這種感覺他之前從未有過,而現在他仿佛遇到了一個又一個坎,怎麼都沒有辦法跳過。
頹廢的站在門口,久久不肯離去。
葉淺淺知道他的脾氣秉性,也並不理會,任由他站在外麵,知道他想通了就會離開。畢竟她使用了易容術,在平常人看來不過是萍水相逢,沒有過多的牽掛。
可惜她錯了!她小看了一個人的執念,以及一個人內心的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