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澄兒不回答,葉淺淺繼續道:“其實那天救你的根本就不是憶妃而是容婕妤對嗎?她救了你之後,如法炮製,想辦法讓你留在憶妃身邊,然後對這件事在幕後推波助瀾,目的就是為了贏得本宮和皇上信任,你說本宮說的可對?”
澄兒眼中露出吃驚的神色,不僅是她,所有嬪妃都同時露出吃驚的神色,誰都不相信平日單純可愛的容輕煙會是如此處心積慮的孩子。
如果不是今日蕭太後想要借此大做文章,她根本就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拆穿容輕煙,打草驚蛇。
澄兒還想抵賴,隻見鄭敏從外麵進來,看到澄兒,眼中露出一絲無奈走到她身邊道:“沒想到你還活著,你可知當聽到你的死訊時,本宮有多傷心難過嗎?”
鄭敏一向趾高氣揚,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哪怕她與澄兒有從小一塊長大的情分,澄兒也未曾聽到她說過一句這樣溫馨的話語,此時聽到,淚水開始不停的往下落,仿佛要流進這段時間所受的屈辱。
“皇後娘娘,臣妾求您放澄兒一條生路,她隻是被人利用,罪不至死!”鄭敏跪倒在葉淺淺麵前,神色哀傷,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一種難以言表的情意。
葉淺淺將目光落在澄兒身上道:“你實話實說,本宮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娘娘剛才所說都是真的,的確是容婕妤要求奴婢這樣做,奴婢與您無冤無仇,真的沒有想要暗害您的意思。”
能夠求生,自然不會有人求死。
澄兒也不例外。
“太後,您也聽見了,這件事是容婕妤一手策劃,擔心行蹤暴露才殺憶妃滅口,不知是否可以還臣妾清白?”
蕭太後的臉都綠了,她幾次三番都沒有辦法將葉淺淺拿下,萬事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加上葉淺淺巧舌如簧,日後隻怕更不好對付。
目光從軒轅傲羽身上掃過,今日葉淺淺有軒轅傲羽和軒轅鈺柯護著,她若將這件事強加在葉淺淺身上,難以服眾不說,隻怕會讓他們母子間的關係越來越遠,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隻好道:“這件事的確是哀家考慮不周,聽信了紅兒一麵之詞,既然與你無關,這件事哀家就交給你去辦,千萬不要讓哀家失望。”
“這是自然!”葉淺淺點點頭,眼中是勝利者欣喜,蕭太後氣在心裏,臉上沒有表露出半分。
蕭太後找了一個理由離開這裏,眾嬪妃擔心葉淺淺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哄而散,坤寧宮冷清下來。
葉淺淺走到紅兒麵前,似笑非笑道:“昨日之事你心裏清楚,根本就不是本宮所為,居然還想誣賴本宮,你說本宮如何處置你合適呢?”
紅兒佯裝出鎮定的神色道:“憶妃的確是在皇後走出來之後歿,難道皇後娘娘可以拍著胸脯說這件事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的確沒有關係,倒是你居心叵測,那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了。”葉淺淺對外麵侍衛道:“將紅兒送到慎刑司,吩咐之司長將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掛掉,記住千萬不要讓她死掉明白嗎?”
侍衛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隻聽葉淺淺繼續道:“從她的四肢開始,四肢砍掉都死不了,何況隻是將肉剃掉。”
將肉剃掉,剩下森森白骨,想想就能夠感覺身後不時傳來一陣陰風,涼颼颼。
紅兒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死已經極度可怕,被人這樣折磨,紅兒的心差點跳出來,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森森白骨的樣子。
“娘娘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有意要對付您的!”紅兒拉著葉淺淺的衣衫,聲音淒慘。
“已經太遲了,本宮就是要用你做標本,看看日後宮中還有多少不怕死的人敢將各種屎尿盆子扣在本宮頭上!”
話粗理不粗,軒轅傲羽等人想笑,卻不知笑點在哪。
話罷,紅兒被侍衛無情的拖出去,葉淺淺看著外麵的宮女太監厲聲道:“傳本宮的命令,明日宮中嬪妃齊聚慎刑司,缺一不可!”
“是!”眾人一哄而散,生怕自己也落得紅兒的下場。
軒轅傲羽走到她身邊道:“你這樣做未免有些過了!”
葉淺淺眉頭輕微挑起苦笑道:“這就過了,當初我在冷宮生不如死,每天麵對各種危險,為何沒有人同情我,何況我給過他們機會,是他們自己不珍惜,皇上若不忍,去慎刑司傳旨放了紅兒就是!”
“朕不是這個意思!”想到鸝妃對葉淺淺的所作所為,軒轅傲羽心中如何不痛,不然他也不會直接殺了鸝妃為葉淺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