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輕煙吃驚的看著她,許久才道:“我想,但是蘭妃姐姐死的時候曾經告訴我,日後若是她有什麼不測,我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能對外泄露任何關於她的事情,所以……”
她的眼中充斥著矛盾,葉淺淺笑著道:“蘭姐姐這樣說隻是為了不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隻會在暗地裏進行,隻是我需要用這些紙,我用完之後就還給你好不好?”
“姐姐,那你不會有事嗎?”容輕煙的聲音很小,話語盡是關切之意,“蘭姐姐已經走了,死者已矣,我不希望你重蹈蘭姐姐的覆轍。”
看著容輕煙的神色,她心中知道當初蘭妃死的時候,肯定不止跟她說了這些話,還有別的,隻是容輕煙不能說出來罷了。
由此看來,蘭妃從一開始就知道有人要害她,沒有反抗是因為反抗不了,也為了不讓軒轅傲羽為難,選擇了死亡的道路,的確,自從蘭妃進宮之後,就再也沒有真正的笑過。
“姐姐是皇後,是後宮之主,自然不會有事。”葉淺淺安慰道,容輕煙聽到她這樣說,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回到乾清宮,軒轅傲羽已經等候她許久,看到他們回來,不悅的臉色平靜了不少道:“有什麼新線索?”
“線索就是這張紙!”葉淺淺將容輕煙交給自己的紙張拿出來,軒轅傲羽聞到這股味道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吐出兩個字“蘭兒”。
聽到他這樣深情的喚出蘭妃的名字,葉淺淺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明明蘭妃都死了這麼久,她實在不明白,為何軒轅傲羽還能夠在任何一個時候想到蘭妃,就好像蘭妃的魂魄無處不在一般。
“不知道皇上可是在這張紙上看出了什麼?”葉淺淺毫不留情的打斷了軒轅傲羽的思路,臉上雖然並未有什麼變化,眼神卻出賣了她。
軒轅傲羽看著她略帶不滿的眼神,仿佛看到了當初吃醋的蘭妃,忍不住打趣道:“皇後這是在吃醋嗎?”
“吃什麼醋?”葉淺淺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臣妾隻是想知道皇上到底知不知道這種紙來自什麼地方,還有蘭妃用的墨。”
“你問這個做什麼?”軒轅傲羽一臉吃驚地看著她。
“因為用特製的墨在這樣的紙上寫出來的字才會發出類似於麝香的味道,如果皇上不信可以試一下。”
“不會的,這些紙和墨都是蘭兒親自來向朕討要的,根本不可能會有問題。”軒轅傲羽的神色有些混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神逐漸變的有些迷離,葉淺淺從未見過如此失神的軒轅傲羽。
蘭妃的死本來就是軒轅傲羽的一個心結,他一直都不願意去觸碰關於蘭妃的一切,如今卻連蘭妃的死因都沒有辦法查清楚,他的心裏有愧。
如果當初葉淺淺死了,軒轅傲羽也會有這樣的神色嗎?
不,不會的,如他當初所言,葉淺淺不過是他的恥辱,留下隻不過是為了將從飛焰國受的屈辱償還在她的身上而已。
“皇上別忘了還有後院中的茯苓,如果這兩樣東西都是蘭妃向皇上討要的,那麼皇上可以從茯苓入手,宮中茯苓都是有數的,想要查出在那段時間誰去領過茯苓,就能夠將目標縮小。”葉淺淺的話讓軒轅傲羽的心中一亮,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見軒轅傲羽心中已經有了主意,葉淺淺也不再多說,目光往乾清宮裏麵看過去,軒轅傲羽一句話將她從蘭若殿搬到了這裏,可惜她並沒有其他人想的那般高興,住在這裏她真是有些擔心自己會被軒轅傲羽吃抹幹淨,這樣危險的地方,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你在想什麼?”軒轅傲羽看到她的神色有些變化,於是問道。
“那個……皇上,臣妾住哪?”葉淺淺的臉色略微有些尷尬,看到軒轅傲羽臉上一閃即過的陰雲,她就知道自己這句話說錯了,可是她的確不希望與軒轅傲羽同床共枕,隨便軒轅傲羽怎麼想,她都不會改變主意。
“你是朕的皇後,不跟朕住在一起,想住在哪裏?”軒轅傲羽的話語略顯不耐煩。
“臣妾這幾天身體不適,還請皇上不要開玩笑。”葉淺淺的笑容有些訕訕。
“你自己看著辦,乾清宮就一個房間,如果不願意睡床就滾到地上睡地板!”軒轅傲羽瞪了她一眼,繼續批閱奏折。
葉淺淺白了他一眼往臥室而去,這是她第一次來到軒轅傲羽的住處,裏麵散發著檀香的味道,給人一種舒適之感。
她將目光鎖定在床上,發現軒轅傲羽的床遠比她睡的床舒適的多,手輕微觸碰一下,感覺柔軟無比,好像踏上了白雲之巔,讓她忘乎所以,她這一輩子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能夠睡在最舒服的床上,現在床就在她麵前,她的心裏卻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