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對軒轅傲羽也存在著一絲恨意,隻是沒有愛,何來的恨?她隻要想到軒轅傲羽落寞的神色,整個人都變的不一樣起來。
“怎麼?做不到?”軒轅鈺柯逼迫道:“如果做不到,那這解藥你也就沒有服下的必要了,還有這個月的解毒丸也沒有了。”
話罷將放在桌子上的解藥拿起來,摔碎在地上,裏麵的藥液撒了一地,變成深藍色,十分美麗的顏色,看上去卻讓人觸目驚心。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葉淺淺算是徹底與軒轅鈺柯撕破臉皮,她道:“康王殿下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為本宮解毒,現在何必還要拿出來威脅本宮,真當本宮是人人都能拿捏欺騙的泥人不成?”
“娘娘,你在裏麵嗎?”外麵傳來藥兒敲門的聲音。
“本宮沒事,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葉淺淺強迫自己將怒意壓下去,心中明白隻要藥兒將門打開,軒轅鈺柯一定不會留下活口。
“我是真的不願意再看你痛苦!”軒轅鈺柯的聲音很小,以至於葉淺淺聽到的時候,以為自己聽錯了,正準備詢問,軒轅鈺柯已經離開了這裏。
從軒轅鈺柯的衣袖中掉出一張紙來,葉淺淺打開,上麵寫著:妾在深宮哪得知!
這是葉淺淺與軒轅鈺柯聊天的時候,隨意引用的句子,沒想到被軒轅鈺柯抄下來隨身攜帶,妾在深宮哪得知,女子養於深閨,的確難以探聽到外麵的世界,這裏就好像是一個牢籠,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人遺棄甚至斬殺。
她看著紙條愣了一下,隨即將其燒毀,這樣的句子,隻怕她再也不會寫出第二個。
處理好這些事情,葉淺淺將門打開,藥兒正擔心的往裏麵張望,看到葉淺淺無事,她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娘娘,那邊沒有聲音了!”藥兒指指對麵,軒轅鈺柯剛走,刺客跟著消失,葉淺淺不得不相信這樣的手筆也隻有軒轅鈺柯才能夠做出來,隻是她沒想到軒轅鈺柯的手伸的這麼長,連皇宮的侍衛都能夠被他調動,隻是她想不通軒轅鈺柯殺木丞相的居心何在,要知道木丞相可是他愛人的父親,他這樣做,難道就不怕蘭妃在地下難以安心嗎?
蕭憶此時也從樹上跳下來,看著葉淺淺道:“木丞相身受重傷,隻怕最近一段時間都上不了朝了!”
“大內侍衛還沒有趕過去嗎?”葉淺淺皺著眉頭道,已經過了這麼久,就算侍衛要換班,也早該換完了。
“負責那邊的大內侍衛都被斬殺幹淨,無一存活,刺客的身手敏捷,出手毒辣,除了木丞相之外,其他人都下了死手。”
“那木絲絲呢?”葉淺淺隨即問道。
“並非看到她的身影。”蕭憶搖搖頭,他畢竟躲在暗處,沒有辦法看到裏麵的場景。
正說著,軒轅傲羽從外麵急忙趕過來,拉著葉淺淺打量了好一會才道:“你怎麼樣,剛才刺客可有傷到你?”
“多謝皇上關心,臣妾沒事。”軒轅傲羽大獻殷勤讓葉淺淺多少有些不適應,將手抽回來,“刺客針對的是木丞相,並未往這邊而來。”
看到軒轅傲羽疑惑的神色,葉淺淺不悅道:“你這是在懷疑我嗎?”
她一生中最厭惡的就是別人冤枉自己。
“自然不是,你沒有這樣做的動機。”軒轅傲羽搖搖頭,“可就算朕相信你又能怎麼樣,奶娘失蹤,丞相遇刺,這兩件事隻有你的嫌疑最大,朕能包庇你,太後也不會放過你。”
“去冷宮還是去刑部大牢?”葉淺淺的渾然不在意,就算木丞相遇刺,她能夠逃得過,那日後其他的事情呢,她遲早都要走一趟,早走晚走都是一樣的,就來看軒轅傲羽對她的信任程度了。
“朕說過會保護你,這兩個地方你都不用去!”軒轅傲羽被她這個態度震怒,“你當真如此不相信朕?”
他這句話問出口,葉淺淺隻覺得好笑,軒轅傲羽將她留下來不過是為了折磨她而已,將她放在冷宮是為了折磨她的人,將她放出來,是為了折磨她的心,從來都沒有一天讓她順心過,現在居然還會如此問,實在是無趣至極。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葉淺淺搖搖頭,“當初你娶我的時候,是怎麼樣保證的,可是你又做到了什麼,眨眼將飛焰國化為灰燼,你殺死我父母兄弟的時候可想過我的感受,隻怕沒有吧,既然沒有,又何必惺惺作態?”
軒轅傲羽被她說的無言以對,從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感,除了陌生還是陌生,連恨都沒有,軒轅傲羽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都難以得到葉淺淺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