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溪暗暗詫異起來,早前教主一直在和星魂作對,暗中努力發展自己的勢力。雖沒有明說,卻也默許了自己監視星魂的一舉一動,如今這樣又是什麼意思?
心裏暗自盤算著,麵上卻不得不恭敬地回著:“是。屬下知錯。”
亞奈懶得搭理昀溪,早就在一邊自顧自地泡起茶來。司音轉身看了一眼無視昀溪專心泡茶的亞奈,轉頭對昀溪說:“拜月大典如時舉行,不得出任何紕漏。屆時必須有聖女出席,時間也不多了,選新任聖女的事也要抓緊辦了。”
“是,屬下會全力配合長老院選出新的聖女。”昀溪偷偷看了司音一眼,“隻是這新的聖女…”
“是誰都不要緊。”司音緩緩鬆開緊握的手,原本嬌豔的花化作一團跌落在地上,“若是不讓他們捏個傀儡在自己手上,他們又如何能安心進行下一步動作呢?”
“屬下明白。”昀溪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
“你下去著手準備吧。”
“是,屬下告退。”昀溪剛退出,亞奈便端著一盞茶緩緩走來。司音伸手接過茶杯,看著茶杯嫋嫋升起的水汽,水汽後的那雙大大的眼睛也頓時變得深不見底,“亞奈,讓灝靈留下看著他。本座不相信他。”
“是。那麼此次與教主同行就隻有墨棋和斬逸這兩個貼身護衛,屬下擔心…”
“無妨。沒有確定星魂的生死,他們還不敢對本座下手。”司音握住茶杯的手緊了緊,在水汽中仿佛看見了一張夢中見過無數次的那張臉,頓時覺得心裏悶悶地疼,也不知道是太疼了還是怎麼的,手一用力捏碎了手中的茶杯,碎片紮進手掌,竟也感覺不到燙了。血一滴滴落進地上的水裏,砸在杯子的碎片上,像曼珠沙華一樣紅。
“教主!”
“筱筱!”慌亂中,景赫和亞奈驚呼。司音回過神,呆呆地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聲音也狼狽不堪,“你們先下去吧…”
亞奈靜靜退下,景赫擔心地看了司音還在滴血的手,猶豫片刻,卻也不得不離開。
亞奈站在門外,看著隨後出來的景赫,卻也第一次沒有惡語相向,“教主的事,你最好不要多過問。有的事情我雖然也想搞清楚。但是有時候不知道或許能活的更久一點。”
景赫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隻是看著亞奈。亞奈突然嘲諷地向著景赫一笑,向灝靈和斬逸使了個顏色就走了。灝靈斬逸緊隨著亞奈離去。
景赫看著站在一旁無奈笑著的墨棋,心裏依然迷茫著。這三個月裏,在筱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聽了亞奈的話,更是覺得的確是發生了很多事情。茫茫然走下階梯,心裏腦裏都是一片模糊。
墨棋看到景赫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追上他,一手搭著他的肩膀,嬉皮笑臉地逗他:“哎,我說。你到底怎麼了?不會被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幾句話嚇傻了吧?”
景赫回過神看著墨棋,或許他是在這裏最簡單的一個人了吧,雖然說話直接了一點,但是在某些方麵倒挺像自己的好兄弟嚴奕寒的,感覺問他也許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真相,“教主,她,這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教主?三個月?”墨棋被問得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三個月都挺好的啊,發生什麼了嗎?”
景赫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墨棋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教主來到拜月教的這三個月啊!?”
“三個月?”墨棋更迷茫了,顯然不知道景赫在說什麼,“教主被星魂大祭司帶來拜月教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