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潔整齊的房間裏,如果說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可能真的沒人相信。沒有梳妝台,沒有全身鏡,更沒有任何化妝品,隻有單人床是唯一的家具。
夜,已經深了。床上的人睡得並不安穩,皺著眉頭,睡夢裏,她又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她願意一直為他撫平眉心的男人。
但是,這個夢似乎並不好。
她開始翻來覆去,這個租來的房間裏充滿了她的不安。
她開始似夢似醒,這個夢很是折磨她。
人最可怕的就是有回憶,她以為時間會衝淡一切,以為她會忘記這個人,但她錯了。
即使她走了,逃離了,也沒有得到一絲的解脫,反而這個人在腦海裏越來越深刻。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把她從噩夢中拉出來。
她突然猛地睜開眼睛,看著已經快要漏水的天花板,發現是在這個唯一屬於自己的空間裏,才歎了一口氣。
慶幸自己是在這裏。
慶幸自己不是在夢裏。
看了看窗外,已經五更了,四周都很安靜,還能聽到外麵的蟲鳴聲。蟲子和她一樣,睡不著呢。
還有一會就可以起床了吧,還要去工廠上班。
說來也是可笑,她明明可以去英國的,甚至可以實現自己的夢想,但是遇到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連自己的夢想都忘記了。
已經睡不著了。
她坐起來,雙腳彎曲,把下巴靠在膝蓋上,雙手環住腳,看著前方。
控製不住自己,又陷入了深思……
兩年前……
今天的郊外花園十分惹人注目,各種豪華美麗的擺設已經是讓人耳目一新了。但更為讓人關注的便是今天的男、女主角。
今天是慕氏繼承人和錢氏繼承人的訂婚儀式,即使在場所有人心裏都明白這隻不過是一場商業聯姻,男女主角依然。至於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是沒有人去關心的。
在場的人都是議論紛紛,不為別的,隻是因為男主角慕庸遲遲未到。
在這種上流社會的環境中,已經足夠讓這兩個家族企業蒙羞了。
鎂光燈一直不停的閃,外麵的記者已經迫不及待衝進來了,追著兩位董事長不放。
慕式董事長慕青與錢氏董事長錢思的臉色鐵青,對於這些人的議論氣憤,對於記者的咄咄逼人更是惱火。
隻是一旁的準新娘錢語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沒人注意到。
其實她的內心現在十分糾結,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隻知道在這種場合不能把自己的心情表現出來。她在心裏邊一邊祈禱一邊煩憂。她與慕庸一直都是好朋友,而自己也有喜歡的人,卻隻能在雙方家長的逼迫下舉辦這場訂婚儀式。她和慕庸原本是打算先訂婚,到時候再見機行事,找個時間和家裏人都說清楚,在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