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李元吉的意思,無疑就是李建成想要的效果,他就是一心想把李元吉的兵權,獨攬在自己名下,到時候,就算李世民發兵開戰,他起碼有勝算的可能。
不過為了不引起李元吉戒心,李建成又一副欣慰的說道:“有二弟這句話,大哥就算死也是值了。”
“大哥切莫這麼說,臣弟自小和大哥一起長大,別人不了解臣弟,您還不知道臣弟的為人嘛,隻要你吱一聲,臣弟隨時將軍令交給您掌管。”
李建成心中一喜,他就是抓住李元吉有頭無腦的性子,所以才出此下策,為的就是在他為自己身份擔驚時,肯定一心想找個靠山,當然他會是個最好的選擇,所以李元吉根本沒有其它選擇的餘地。
“軍令乃是個人的身份象征,大哥本不該接納,二弟這麼大的誠意,可大哥思慮長遠,眼下你身份不宜露麵,大哥擔心你到處躲藏,會不小心丟失軍令,萬一被敵人撿去,那便是後果不堪設想,但如果二弟信得過大哥,二弟不妨就把軍令藏在我太子-宮,就算有人敢懷疑到我宮裏,我保證,也沒有人膽敢動我宮裏一寸土壤,當然還需二弟自做打算。”
李元吉絲毫沒有做考慮,他也深知李建成的為人,他既然能這麼說,想必就是一心想占用他的軍令,否則以他自私自利的性情,在得知程浩天安然無恙回宮後,他便是將他驅趕出宮,哪裏還會在這裏跟他說這麼好話。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也許這一點,李建成和李元吉才會走至今日,不過李元吉很清楚自己眼下的處境,雖說他確實是一心為了李建成,但禍到臨頭,誰還會在意你是為了誰。
“大哥言重,這是臣弟三軍的軍令,少說也有好幾萬兵馬,至於大軍的令牌,估計還在王府藏著,待臣弟有空,再去給大哥取來。”李元吉將懷裏取出來的軍令,遞給李建成,可是看著軍令交給他人,他心裏萬般不是滋味。
就像似是,自己在出生入死中,好不容易打拚下來的戰果,卻最終都拱手送給他人,他自己還不落任何的好。
李建成看著那顯眼的一個‘令’字,他的眼睛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發直,對於他而言,就像似不勞,卻收獲數萬兵馬,他當然是開心不已。
不過考慮到李元吉的感受,李建成還是很紳士的說道:“二弟先別急著交出軍令,此事可是關乎著你齊軍的存亡,大哥不能如此輕易便接下。”
李元吉一臉惆悵的說道:“臣弟不才,落到如今的下場,所以也不配率齊軍戰旗,如今臣弟將重兵托付給大哥率領,還望大哥能照顧,我齊軍兵馬,隻要能管他們饑飽,臣弟保證他們都是精銳戰兵。”
其實李建成也知道,李元吉此話,不過是在給他要麵子,不過放著這麼好麵子,他又怎可能不要,所以他也是信誓旦旦的說道:“二弟放心,隻要我軍有的,齊軍照樣會樣樣都有,從今以後,你我不分軍旗,不求同年同月生,隻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
李建成舉起有力的大掌,李元吉也伸出一隻手,和李建成擊掌後,他低沉的說道:“臣弟有大哥這句話,臣弟就放心了。”
兄弟倆相視一笑,看似真誠的笑意中,卻流露著各自都看不懂的深沉,在李建成之後的安排下,李元吉在深夜,被安排離開太子-宮,當然送去的地方,距離太子-宮相對較遠,而且此處偏僻,幾乎臨近了冷宮的方位,這種僻靜的地上,確實讓李元吉很難想象到。
李世民和莫思婷,還有程浩天和李雲兒,四人終於在一場有驚無險中又齊聚一堂,他們褪去了可以致人拘謹的宮人,也沒有豐富的美味佳肴,而是在一個小別院裏,幾人自備了幾盤家常小菜,由莫思婷掌廚,李雲兒幫忙打理,當然男人隻有談天說地的份。
莫思婷沒有宮裏那種規範的裝束,反而是披散著烏發,隨意的束在身後,簡單樸素的衣衫,宛如鄰家小妹;李雲兒畢竟是宮裏長大,她還是整齊的宮裏裝束,但是也沒有宮裏的那種拘束,反而是難得開懷,她的笑顏更多了一些,就是隆起的小腹,讓她笨重的有些笨手笨腳。
莫思婷正忙活著炒菜,她一邊展露著精湛的廚藝,一邊說道:“雲兒,你快幫我把青菜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