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公一邊朝白月麵前走去,一邊打量著白月,並帶著質疑的口吻說道:“你是哪個宮的,本公公怎麼沒見過你?”
白月壓製著內心的緊張,她又頷首說道:“回公公的話,奴婢前不久剛進太子-宮,這會還沒去正式報到。”
“你方才好像和那名盜賊一起出沒,你也是她的同黨?”許公公在沒有抓到人,且大意是讓莫思婷逃跑,他當然想找到線索,來彌補自己的過失,起碼李建成怪罪起來,他也有人好推脫。
白月趕緊忙下跪解釋道:“公公誤會奴婢了,奴婢隻是剛巧和莫姑姑相遇,得知莫姑姑乃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所以奴婢想趁機去討好一番,哪想她竟是賊人,還望公公明察。”
宮裏這種無辜獻殷勤的事情,也不足為奇,況且白月做作的極為真切,所以許公公也無心跟她浪費時間,於是他又冷不丁的的說道:“你有這個意識很好,不過你沒選對時機。”
許公公話落,他輕‘哼’了一聲,隨即便轉身離開,白月對著許公公的背影,依舊是恭敬的頷首說道:“多謝公公教誨。”
白月話落,許公公已經走遠,她終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甚至體力不支的癱軟在地上,雖然自己逃過了許公公這一劫,但是白月知道自己並沒有真正脫險,因為李元吉那邊,才是真正的難關。
莫思婷屏住一口氣,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她隻知道一個勁的往安全地方躲藏,想必現在到處都是搜捕她的人,所以她絲毫不敢放鬆緊惕。
由於她分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可能是在暗中追鋪她,所以莫思婷隻能走走停停,眼看前方有隊兵馬匆匆的觀察著四周,她趕緊忙躲在一旁的草叢裏,直到看著一隊兵馬,從眼麵前匆匆的跑過,她才敢痛快的喘一口氣。
莫思婷看著手中的軍令,雖然隻是一塊不起眼的令牌,卻掌控著數萬人的命脈,甚至這座大唐江山的脈搏,她深知自己身負的重責,所以她就算是死,也要把軍令交還給李世民。
因為情勢太過緊張,莫思婷即便是再心切,想把軍令交給李世民,但她實在不敢在刀口上行走,於是她找了一個草叢,一直躲到天黑才敢出來。
她現在是哪裏都不敢回,要是可以回去,她還可以把自己易容一下,起碼會方便很多,可是眼下她是孤身一人作戰,所以她隻能聽天由命。
夜幕降臨,寂靜的夜裏,幾乎連同風聲,都能清楚可聞,隻是過於的安靜,總是讓人莫名的有種壓抑感。
莫思婷為了避免被人注意,她將及腰的烏發披散在肩上,必要時可以扮鬼嚇退敵人,這已經是她唯一能利用的戰略。
當她摸索到平時人員出沒較多的地方時,這裏還是來往不斷的值夜宮人,隻是比平時多了一些,來回巡視的官兵,想必又是為了捉拿她而來。
莫思婷又趕緊悄悄的避開了那些繁華地區,漆黑的夜色,她分不清該往哪裏去尋找,因為不知道李世民的下落,她便隻能順著西麵的方向摸索去。
莫思婷估摸著自己行走的時間和路程,想來也該接近了李世民的位勢,可是這裏就像似,另一片天地,不僅是鴉雀無聲,且還看到任何光亮,要不是城牆上的燈光,這裏怕是伸手都不見五指。
因為越來越比較安靜,莫思婷也那麼謹慎,反而是因為這裏那陰淒淒的感覺,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驚悚,她抱著雙肩,猛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不聽的安慰自己不怕,卻轉身又看到地上,自己那披頭散發的影子,她連連後退了兩步,就差是尖叫出聲。
莫思婷猜想一定是自己走錯了地方,所以她又趕緊忙掉頭離開,因為腳步的急促,她沒有注意到,從一旁道路上走來的一隊人馬。
“什麼人?”突然一聲男子嚴厲的詢問,莫思婷驚嚇的止住在原地,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動彈,因為她沒有較好的應對辦法。
這時從夜色中,走出一個女子的身影,此人正是寧姑姑,她手提兩壇酒壺,且鎮定自如的說道:“幾位大人辛苦了,老奴是來給大人們送酒暖暖身子的。”
莫思婷這時才意識到,幾名男子方才的目標,並不是她,所以她僥幸的逃過一劫後,又悄悄的掩在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