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擔心會激怒他的情緒,所以他還是安撫的說道:“三弟,你先冷靜點,待我把事情說明。”
“我不要聽;”李元吉激動的嗔怒道:“都是一幫沒心沒肺的冷血動物,什麼手足之情,什麼父子之情,全都是狗屁。”
李建成擔心李元吉的大喊大叫的行為,會驚動牢獄裏的其它人,所以他擔驚到不時在四處查看,生怕發生變故。
而李元吉卻還是消沉頹廢的說道:“想當初我也是赫赫有名的齊王,我也戰功顯赫的騎士將軍,不僅如此,我還是大哥你最親信的弟弟,我為大哥所做的事,難道大哥都不記得了嘛?”
李元吉冷笑了一下,又癡癡傻傻的說道:“如今臣弟為了助大哥加強勢力,卻遭人陷害,落至今天的下場,大哥卻再也不顧那些手足之情,報應啊。”
李元吉仰頭為自己的下場自嘲苦笑,因為這些天裏苦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他一直鑽在牛角尖中,退不出來,也沒有前行的出路,所以他一直為自己冤枉的行為抱怨,以致他精神紊亂,神誌時而也不清晰。
李建成見他這不正常的意識,他也焦急的說道:“三弟,你先別泄氣,如果大哥真的不顧兄弟情義,大哥又何必冒險深夜前來,如果大哥真的不記,三弟為大哥所做的一切,大哥又怎會前來和三弟商量解救方案,三弟你要冷靜思考才是。”
李元吉一副呆滯的思索了一下,李建成本是剛被解禁,且沒有實屬的權勢,他怎麼會平白無故來此看他,要知道牢獄禁地,沒有特殊指令的人,是不得隨意進入。
況且李建成冒這麼大的風險,想必也不至於就單單是來看他一眼,於是他又激動的抓著李建成說道:“大哥,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都是我一時衝昏了頭,所以才說了些大不敬的話,大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千萬不要棄我不顧呀,大哥!”
李建成難得一副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放心吧三弟,我絕不會像李世民一樣冷血無情,至手足之情而不顧,但是你一定要聽大哥說的去做,這樣大哥才能想辦法救你出去。”
李元吉連連點頭說道:“好,好,好,隻要能離開這裏,我一定什麼都聽大哥安排。”
李建成點了點頭,他將最近的朝政事務,都大致的告訴了李元吉,包括李世民逼他退位的事情,以及李世民收買朝臣陷害他們的事情,總之有和沒有的事情,他都添油加醋的告訴李元吉,就是要激起李元吉對李世民的仇恨。
李元吉得知事情內幕後,對李世民收買他手下的人,然後陷害他,並唆使李淵把他關在這裏的事情,是恨的壓根難受,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李世民加倍承受他所受的酷刑,可他必須第一步要想到怎麼才能離開這裏。
“那大哥現在有什麼好的對策?”李元吉在李建成的灌輸洗腦後,意識也變得清晰,意誌更是明朗。
“眼下還要委屈三弟在這裏忍受一陣子,本宮會在代理朝政期間,聯合我們的人,一起設法把你釋放出來,至於釋放的理由,不管是什麼條件,三弟都要先接受,隻要能把你先救出這裏,一切都好辦,不知三弟可能明白?”
李元吉意誌堅定的說道:“大哥放心,隻要能走出這裏,就算是要臣弟上刀山下火海,臣弟也絕不會蹙一下眉頭,不過,臣弟有個不情之請,務必要請大哥成全。”
李建成不明他的請求,但是依照這種情況下,李元吉應該不至於提出過分要求,於是他直言說道:“三弟有話不妨直說,隻要是本宮能辦到的事,本宮絕無異議。”
李元吉一副陰冷的說道:“不管大哥以什麼理由救臣弟出去,隻要不是有益於李世民都可以。”
“三弟的意思是...?”李建成雖然是帶有疑問的語氣,但是他隻是更想明確李元吉的意向。
李元吉想到自己被陷害的事實,他又是怒意滿顏的說道:“李世民設計收買我旗下戰將,並陷害我有意謀反,單單是這一件事,我便與他結下不共戴天之仇,所以隻要臣弟能出去,臣弟會不惜一切代價,去討回臣弟所受的屈辱。”
李建成的來意,無非就是這點,他希望唆使李元吉對李世民仇視,這樣李元吉才能更加死心塌地的跟隨他,並任由他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