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迫不及待的說道:“那麼凶器在哪,快快呈上來讓朕瞧瞧。”
“這個...”薛大人很是為難的遲疑了一下。
“怎麼?”李淵不明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難不成是凶器沒找到?”
薛大人見李淵情緒不佳,他也不敢過分怠慢,於是他又頷首說道:“回皇上,凶器已經被微臣派人找回,隻是...此事有關太子殿下,所以微臣不敢妄自做判斷。”
李淵雖然有設想過,李世明的意外,有可能是和李建成有關,隻是他做的天衣無縫,他也以為真相會一直這樣被埋沒下去,不想這麼快就被查出事實,讓他一時還真不好應對。
但是真相如若擺在眼前,他自然也不好有任何偏袒,於是他依舊是冷顏說道:“你們不敢妄自做判斷,朕可以做決定,快快將凶器呈上來。”
薛大人頷首‘是’了一聲,隨即朝一旁的宮人示意了一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殿外的一名宮人,手捧著一個木盒,裏麵擺著一支長箭,用錦緞蓋著。
薛大人將蓋著的錦緞去下,並將木盒交給李淵的貼身宮人,那名宮人接過,隨即又送在李淵麵前。
李淵查看著長箭,雖然已經是長達數久,但是箭上除了殘留的血跡,箭柄的毛鋒,依舊是嶄新如初,一看就知道是出自皇宮的製造,特別是毛鋒那明顯的印章,唯獨太子專用的標記。
李淵臉色立馬暗沉陰冷到極點,除了對李建成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之外,他更加擔心麵對一場,爭奪儲君之位的大戰。
不管怎樣,事已至此,李淵也很想知道李建成是什麼態度,於是他仰頭吩咐道:“來人,傳太子覲見。”
“慢著。”李世明突然製止,而後他又很是嚴肅的說道:“父皇,兒臣鬥膽請問,此事可是真的關係到大哥?”
李淵一臉冷沉的猶豫了一下,隨即又對一旁的公公揚顎示意了一下,公公會意後,將那支長箭又轉送給李世明。
李世明本還是有些不明,但他接過長箭看了一下,也很熟悉這是出自誰人所有,但畢竟是親兄弟,他又是受害者,他又怎好就這麼不發表一下態度。
李世明將箭又交還給公公,並拱手對李淵說道:“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還望父皇準奏。”
“秦王有事,也不急於一時,待朕把此事處理清楚再奏也不遲。”李淵暫不確定李世明所奏什麼事,所以他隻能先搪塞過去再說,於是他又仰頭吩咐道“來人,去宣太子覲見。”
李世明又急切的說道:“父皇,兒臣所奏之事,也正是關於兒臣被誤傷一事,還望父皇聽兒臣把話說完。”
李淵倒也想知道李世明對這件事的態度,不管是惡劣,還是他一貫的寬宏忍讓,對於他而言,都是秉公處理,於是他又冷淡的說道:“秦王有話就說吧。”
“父皇,那次誤傷事件,對兒臣是影響重大,兒臣也至今都心有餘悸,但兒臣福大命大,僥幸逃過一劫,兒臣萬般慶幸,如今真相已出,兒臣也不想再追究凶手任何罪責,還望父皇成全兒臣這一次。”
李世明深深的頷首示意著,他就是要以自己的仁慈,來激發李淵對這件事慎重,他相信,在物證據在的情況下,李淵不絕不會聽從他的請求,如若李淵萬一答應了他,那麼就是明顯對李建成的袒護,想必眾朝臣也不會讚同,而他就更有理由去對付李建成。
李淵倒是沒想到,李世明在手握物證下,還能如此寬宏大量,但他也相信,李世明絕不會真的如口頭上所說的那樣,輕易不追究此事,所以他索性先做個好人,穩住李世明這邊,然後再做定論。
“朕知道秦王是顧念手足之情,但是手足歸手足,政務歸政務,朕不會因為你們手足之情,而偏袒任何一方,況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朕絕不允許我大唐出現任何包庇,或更加惡劣的行為。”
“可是父皇,您若是就這樣將大哥宣見來質問,您將兒臣和大哥之間的感情置於何處,況且兒臣相信此事絕非大哥所做,此事一定存在著誤會,兒臣希望能由兒臣自己查明,還望父皇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