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安排人將程浩天送回後,他也攜著陳可熏準備離開,路上正好碰見李世民還在,他便主動走上去說道:“二弟還沒回去?”
李世民答非所問的說道:“大哥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隻是一名宮人,不足本宮掛齒,況且歡慶了一天,本宮也乏了,如果沒什麼事,本宮就先行一步。”
李世民讓出了道路,並頷首說道:“大哥好走。”
李建成頷首回敬後,帶著陳可熏一同離開,李世民目送著他們走遠,他又望著李雲兒新房裏閃爍的燈火,心中一陣五味俱全的情緒,讓他翻江倒海的難受。
所謂眼不見為淨,李世民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其實他在意的不是程浩天並不愛李雲兒,而是不確定,李雲兒會不會有一天,當她看清她和程浩天這份感情時,會不會為自己今天的選擇而後悔。
她也許可以奮不顧身的去愛,不求結果,不求回報,隻求在她最美的年華裏,將一份毫無保留的愛,奉獻給自己所愛的人,甚至可以接受他不愛自己。
但是又有誰能在毫無保留的付出時,接受所愛之人的無視,卻還要接受他心裏裝著另一個人,也許這就是,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人在我身邊,心裏卻裝著別人,這是每個人都會產生的負麵心理,他擔心李雲兒有一天也會被愛衝昏心智。
李世民拖著疲憊的身心,走向回去的方向,一路上的釋放,他沒有絲毫保留,釋放開來的情緒,使他像極了一個泄了氣的氣體。
李雲兒在苦等下,實在是無力支撐,所以她靠在床榻上睡了過去,聽聞外麵有聲響,她猜想也是程浩天該回來的時間,隻是過於疲倦,她慵懶的不想動彈。
“駙馬爺 您當心,奴才們扶著您走。”外麵傳來的話語,讓李雲兒頓時清醒了過來,依宮人的話語,可想程浩天的狀況並不佳,所以她也顧不得其它,一把揭開頭上的喜帕,也沒有倦意,直接朝門口衝了過去。
這時門正好被打開,兩名宮人架著程浩天,而他已經完全是昏睡狀態,宮人們見狀,又是驚奇,又是恭敬的頷首說道:“公主贖罪,駙馬爺酒意稍重了些,有勞公主先服侍一下,奴才們這去給駙馬弄碗醒酒湯來。”
宮人們說著,便將程浩天交給李雲兒攙扶著,幾人匆匆的退了下去,李雲兒當然能會意宮人們的用意,隻是程浩天已經是酩酊大醉,她也沒心思多想。
“浩天,來,快進來。”李雲兒吃力的將他扶進屋,宮女們在幫忙後,將們合上退了出去。
程浩天在人都退下去後,明顯不再那麼跌跌撞撞,李雲兒把他扶在床榻上,又趕緊忙給他倒了一杯水拿來,她小心翼翼的伺候他服用。
“浩天 來 先喝點水。”李雲兒小心翼翼的將水送入程浩天口中,程浩天也因為被體內的旺火,燃燒的饑渴難耐。
“雲兒,我沒事。”程浩天試著自己起身,其它他一半都是裝醉,所以在清水下腹後,意識也漸漸清醒起來。
他看著李雲兒已經揭下喜帕,他一副歉疚的說道:“對不起雲兒,讓你久等了。”
李雲兒也知道他內心的苦,,所以大半是借酒消愁才會醉的這麼嚴重,她輕言輕語的說道:“什麼都別說了,我已經很知足了。”
程浩天深知他體內有一股藥物在作祟,盡管他一再的控製,可是下藥人的手段高明,他想必很難逃過藥力的燃燒。
他又重重的搖了搖沉重的頭,為迷糊的意識,尋覓了一時的清醒,李雲兒見他似乎很疲倦的樣子,她又關切的說道:“你喝多了,先早點休息吧。”
程浩天不明的看著她,從她的話語中,好像有種怪怪的話意,李雲兒又暗淡的說道:“我在軟榻睡就可以了,你不用擔心我。”
李雲兒看了眼已經收拾好的軟榻,寓意的走過去,程浩天一把拉住她,並喚了一聲“雲兒。”
李雲兒不敢多看他恍惚的眼神,仿佛害怕從他眼神中,看到那沒有一絲情誼的內心,所以她隻是低垂著眼眸。
程浩天雖然意識迷糊,但心裏卻還清醒,對於李雲兒,他可以說是虧欠的太多,她仿佛就如他的影子,同樣為愛人奮不顧身的付出,同樣不求回報,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拒絕這樣一份毫無保留的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