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當然是有事才來,無事誰願來個被禁封的冷宮。”莫思婷一邊說,一邊已經走至殿內,且一副冷言冷語,不畏不懼的架勢。
“放肆。”陳曉琳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且一臉嗔怒的說道:“本宮就算被暫時禁封,也輪不到你一個下賤宮女來恥笑,你這是在藐視皇尊。”
“那又怎樣?”莫思婷依舊是不畏不懼,甚至還帶著一味挑釁的說道:“太子妃又打算治奴婢個什麼罪刑?”
“輕蔑皇尊,乃是誅九族的大罪,不過你孤苦伶仃一人,本宮就對你從輕發落。”陳曉琳仰頭吩咐道:“來人...”
不等陳曉琳發話,莫思婷先打斷她的話語,且不以為然的說道:“太子妃不必急著治奴婢的罪,奴婢還有事需要太子妃解答,所以勞煩太子妃先委屈一下,待奴婢疑問被解答後,不勞您動手,奴婢會主動向您請罪。”
陳曉琳冷‘哼’了一聲,“本宮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識相的感覺受罰離開,否則本宮將你交由刑部處罰,到時候,本宮可不保證你還能活著出來。”
“奴婢生死,就不勞太子妃掛念,但奴婢心中的疑問,必須要問出結果,否則奴婢就是死在這裏,亡魂也會纏在這裏,想必太子妃也不願漫漫人生,都活在陰魂不散的亡靈之下。”
莫思婷盛氣淩人的氣勢,遠遠超出陳曉琳的趾高氣昂的架勢,這無疑是陳曉琳最氣憤的一點,所以在被侵犯的氣場上,她已經沒有思緒去設想,莫思婷為什麼會突然轉變的如此刻薄。
“你...”陳曉琳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她壓製著內心的憤怒,又冷言說道:“有話快說,本宮沒閑情聽你哆嗦。”
莫思婷冷笑了一下,她將手中的事先準備好的藥汁,舉在高高的眼前,並悠然的說道:“太子妃可認得這是什麼?”
陳曉琳瞟了她舉起的藥汁,又冷冰冰的吐出一個“藥。”
莫思婷看著眼前的藥汁,一邊打量著,一邊說道:“奴婢也知道這是一副藥,但太子妃是否看得出這藥汁的不同之處?”
陳曉琳很是不耐煩的說道:“你少在這裏故弄玄虛,本宮不吃你這一套。”
莫思婷並不在意她的厭煩,而是輕蔑一笑,“那奴婢不妨直接告訴太子妃,這是不僅是一副藥,且是一副摻了劇毒的毒藥。”
莫思婷故意將‘毒藥’兩個字咬的很重,她就是要讓陳曉琳在慌張中,露出她心虛中的疑點。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曉琳發自內心的不明,“難不成你想當眾毒害本宮?”
“奴婢沒有太子妃您這份機智,更沒有您這幅毒辣的手段,不過...”莫思婷甚至有種咄咄逼人的感覺,她又冷言冷語的說道:“太子妃難道一點都關心,這藥中是什麼毒嗎?”
陳曉琳冷不丁的的瞥了她一眼,在她想來,莫思婷不過就是揪著那次,她和蓮珠一起陷害她淫-穢的事耿耿於懷,所以才會不顧尊卑的這般放肆,所以她又是無謂的說道:“這跟本宮有什麼關係?”
“奴婢曾得知,太子妃有在太醫院領用過名為砒霜的劇毒,敢問太子妃可有此事?”莫思婷當知道小紫是中砒霜之毒時,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陳曉琳,因為一般人不會去領用這種劇毒,且根本領用不到,所以她才不顧一切的前來索要說法。
陳曉琳眉頭蹙了一下,那次的砒霜,是幫張幻兒領用來誣陷莫思婷,但時隔已久,且沒有再追究,她也以為會就此埋沒,不想莫思婷突然因此而來,且還查到是她領用的砒霜,看來她的來意不簡單。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陳曉琳當然不能輕易承認此事,要知道在沒有特許下,她根本沒有權利領用禁藥,就算是她受李建成所托,但她總不能把他抖出來。
“太子妃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奴婢,否則別怪奴婢沒有事先提醒過您。”莫思婷的暗示,陳曉琳總不至於聽不出利害,既然莫思婷能來質問她,肯定是掌握了一定的證據,所以她若是一再的裝糊塗,她可不敢保證,莫思婷不會講事情鬧大,到時候她就怕是想收場也難。
陳曉琳氣勢褪去一半,但還是不甘示弱的冷言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