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天稍稍猶豫了一下,而後才沉重的說道:“有證人說你就是殘害連夫人的凶手,秦王殿下還在追查此事。”
莫思婷無奈地一笑,她本來還好奇,為什麼無緣無故把她關押大牢,就算是因為她有嫌疑毒害張幻兒,但總要給她一個心服口服的證據,如今加上殘害皇子帶孕嬪妃,也難怪會被關押受刑。
她突然有種自憐自悲,憐的是從來不被愛人認可,悲的是從未被愛人真正懂得,即便是曾經情似深海,也敵不過一渠鴻溝。
她暗自感歎的失笑,並黯淡的說道:“看來我不是招誰惹誰了,而是遇上真正的對手了。”
程浩天比起莫思婷對眼下的事情,他看的要更遠更加複雜一點,畢竟久經深宮裏的黑暗,他不認為事情隻單單是表麵這麼簡單,所以他又慎重的說道:“你對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沒什麼看法;”莫思婷意識到,自己已經成為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所以她也淡然的說道:“總而言之,事情都是衝著我來的,我即便有看法,想必也無人有心聽取,我隻是不甘心,就這麼讓自己含冤而終。”
莫思婷低沉失落的垂著眼眸,她對這裏已經沒有任何的留戀,原本是想將事情都以真相終結後,她能拿回玉珠佩,然後再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可事情一件件越加複雜起來,她有種力不從心的疲憊。
程浩天輕輕的拍在她肩上,並關切的說道:“放心吧,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我也會站在你身邊。”
“謝謝你程大哥。”莫思婷卻有些消沉的說道:“如今我是一塊任人宰割的死肉,我不想再連累你為我受難。”
莫思婷很清楚,在深宮中,即便他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太醫,想要去和皇子妃嬪暗鬥,也是件難如登天的事,弄不好隻會將自己也賠進去,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她原本也不屬於這裏,但是程浩天不同,她不能自私的再害他為自己犧牲。
程浩天淺淡一笑,“我不隻是為你一個人,也是在為清白討一份公道。”他一副嚴肅的說道:“我今天來,也正是想跟你討論一下,我們下一步的對策。”
提及到‘對策’,莫思婷隱約聽出,他貌似已有自己的看法,但為了不讓他為難,或者自己誤會,她隻是一臉不明的看著他。
程浩天無意拖延時間,於是他沉穩的說道:“據我調查所知,太子妃和張幻兒有過來往,最主要她們和蓮珠也有過密切來往,你認為這正常嗎?”
“太子妃和幻兒有交際,這我也知道;”莫思婷深鎖著眉眼,一臉困惑的說道:“但她們怎麼會和蓮珠也有來往,她們不應該是互不相幹的對敵嘛?”
按正常的邏輯,她們是妯娌關係,但是李建成和李世民的關係,她們有著各自不同的身份,不會不知道其中的關聯,所以她們即便不是敵對,也絕不可能處到一起,且還密切聯係。
“這也正是我困惑的疑點。”程浩天在事發之後,一直暗中派人調查,最終才得知有關這件事的疑點,所以才會來找莫思婷詢問,看她是否知道一些內幕發現。
“那你是懷疑她們有勾結?”如果真是如此,莫思婷唯一設想到的一點,就是她們有所預謀,那麼她們預謀的目標,會不會就是她自己。
程浩天意味深長的說道:“我看不止是她們。”
莫思婷驚疑的看了他一眼,即便他不把話說明,她也能猜想到,他所指的人還有誰,這也是她突然恍然大悟的意識。
程浩天早就把調查到的事情,都分析的透透徹徹,隻是沒有十足的證據,且不想讓莫思婷多慮,所以他隻能變向委婉的說道:“我認為,他們的目標不完全是你,你隻是他們預謀中的開端點,之後的人與事,才是他們真正目的。”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做?”莫思婷問出口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問的有些多餘,眼下自己的處境,就算是她想反擊,也根本沒有機會。
程浩天有些為難,不知道該怎麼給她答複,因為莫思婷隻關注到了他前麵的話語,卻忽視了他後麵才是最主要的暗示。
而莫思婷自然是看出他的為難,所以她又尷尬的說道:“我隻是想說,我是不是還能幫到點什麼忙,比如...即將可能麵臨的傳訊或問話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