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幻兒自嘲的抿了抿嘴角,“那二哥可否告訴我,為什麼要一直瞞著我。”
李世明故作好奇的‘嗯?’了一聲,又不明的說道:“幻兒是指....?”
張幻兒有些厭煩的說道:“別再難為自己了,我說過,我的記憶已經恢複,就意味著我什麼都記得,所以二哥也無需再擔心會傷及到我的痛處。”
李世明見她態度冷淡,所以也無心在強裝,於是他一臉暗沉的說道:“你還是都記起來了。”
“怎麼?”張幻兒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二哥是不想我記起,還是害怕我會記起來?”
“二哥當然是不希望你記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所以才一直對你隻字不提,你不會怪二哥吧?”
“二哥為我好,我當然是感激萬分,不過....在我的記憶中,事情好像並非是意外,所以我想向二哥證實一下,不知二哥是否能滿足幻兒這個要求?”
“幻兒,過去事,咱們就別再提了,二哥隻希望你開心快樂,至於那些不堪的回首,我也希望你能去淡忘它,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李世明隻是不希望她生存在陰影,痛苦的度過大半生,隻是單純的關心,在張幻兒的理解中,卻完全不是一個理念,她偏執的認為,他刻意的回避這件事,就是因為他心中有愧,所以才借此來搪塞她。
“可我不這麼認為;”張幻兒堅決的口吻,她稍稍停頓了一下,又冷淡如水般的說道:“二哥永遠都體會不到,貞潔對於一個女人的意味,所以我必須要查出真相,哪怕是不惜一切代價。”
眼前的張幻兒,和曾經那個天真可愛的她,完全是判若兩人,李世明不知該為她的蛻變感到驚歎,還是該為她舉動感到不安。
李世明撫著她的肩膀,以鄭重的口吻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不用你說,我也會去查出那些禽獸不如的畜生,二哥向你保證,絕對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滿意這個詞,對於現在的張幻兒而言,簡直就是一種暗諷和侮辱,失去了貞潔的女人,她已經沒有任何幻想,所以她隻能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個暗害她的人身上。
“既然如此,那二哥對於那晚發生的經過,又知道多少?”
李世明不明她所指的話意,所以他不明的問道:“幻兒的意思是...?”
“二哥對莫思婷這個人,應該不陌生吧?”
李世明垂了一下眼眸,張幻兒連莫思婷都記了起來,想必是真的恢複了記憶,但是她為什麼突然提及莫思婷,他有些不明其祥,難道她還是在為之前的情感糾紛,所以他隻能先以實話概括,然後試探她是否真是因此。
“她是太子-宮的宮人,我們都認識。”
張幻兒點了點頭,隨即她又淡淡的說道:“那天是她幫我出主意去見的你。”
“這個我知道。”
“那二哥可還知道其他?比如我中藥的事?”
提及那件事,現在多少有幾分尷尬,所以李世明並沒有深究她話中的意思,而隻關注了表麵,於是他也很嚴肅的說道:“二哥知道你隻是一時糊塗,所以才做出魯莽行為,二哥不怪你。”
張幻兒冷笑著搖了搖頭,“二哥錯了,我不是一時糊塗,而是受辱唆使,所以才會了中了別人的圈套。”
李世明臉色瞬間冷沉了下來,“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張幻兒始終是麵無表情的態度,但她這次卻卑微的說道:“不滿二哥說,以服藥得到二哥的注意,並非是我想出來的注意,而是思婷給我出的注意。”
李世明不難從她每一句的話意中,聽出有矛盾在,所以他直言說道:“你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我隻想知道,在是藥性發作後,發生了什麼,我又是怎麼回的儀容殿,之後又怎麼會...”張幻兒一時有些難以啟齒,所以她停頓了一下,在玉指緊扣在手心時,她才又說道:“怎會遭遇了不止一件事的變動。”
既然事情已經都清楚,李世明也沒有必要再去隱瞞,所以他沉重地說道:“我承認,那晚你藥性發作後,是我和莫思婷偷偷把你送回的儀容殿,至於事後發生的事...我們都很內疚。”
張幻兒卻並不以為動,因為李世明的話,和李建成所言,幾乎是一致,想必事實和李建成所說的,也差不多,但是她更想從李世明口中試探出答案,於是她淡淡的說道:“把我送回來,是你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