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珠還有些客套的說道:“那怎麼好意思勞煩莫姑姑。”
“無妨,隻是舉手之勞罷了。”
“那奴婢在此謝過莫姑姑。”蓮珠微微欠了欠身。
“好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蓮珠終於是達到了目的,於是頷首說道:“奴婢告退。”
莫思婷看了眼離去的蓮珠,因為不想聯想到李世民,所以她及時將目光收回,隨即也往儀容殿走去。
蓮珠躲在一處角落,偷窺著莫思婷離開的身影,她嬌美的容顏上,在朱唇勾勒起的那瞬間,一抹陰冷的笑意,肆意的綻放在臉上,而她那深韻的眼眸中,是無人敢遐想的深沉。
蓮珠本是因為嫉妒李世民對張幻兒的用心,所以借著送藥為由,輕而易舉的在張幻兒藥中,摻加了一味其它藥物;
她本是要親自冒險去加害張幻兒,可沒想到半路遇上莫思婷,巧合的是,莫思婷也要看望張幻兒,這也算是老天幫她,所以她正好借莫思婷之手,將此事推的一幹二淨。
蓮珠一直都在窺視莫思婷的離去,也一心慶幸在事情的順利當中,所以她得意之下的轉身,竟衝撞在一同走來的陳曉琳與如兒身前,由於距離相近,陳曉琳很明顯的被突然冒出的人,驚嚇了連連退了兩步,好在有身旁的如兒將她扶住;
如兒雖然也被驚嚇的不輕,但她很快便反應過來,於是她嗔怒道:“大膽賤婢,竟敢貿然衝撞太子妃,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奴婢不知太子妃在此,貿然衝撞,還望太子妃恕罪。”蓮珠更本沒敢看向來人,而是壓低頭,惶誠惶恐的匍匐叩首在地上。
陳曉琳舒緩接驚嚇,她本是要發火,可從蓮珠的裝束上看,她並不像是太子-宮裏的宮女,於是她冷冰冰的問道:“你是哪個宮女,為何在此鬼鬼祟祟行跡。”
“回太子妃,奴婢是碧水閣的宮人,特奉秦王殿下之命,前來看望儀容殿的張姑娘,不想在此衝撞了太子妃,還望太子妃饒命。”蓮珠依舊是叩首在地上,這麼大的罪責,她不敢判斷陳曉琳會好心放過她,所以她不得不借李世民的身份,來為自己掩護。
“你是碧水閣的宮人?”雖然聽得很真切,但陳曉琳竟無意識的再次確認了一邊,因為李世民的名字,對於她此時,無疑是最敏感的詞彙。
“奴婢正是。”蓮珠音聲稍稍輕微了幾分,因為她對陳曉琳的奇異的反問,一時也拿不準重心,但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你叫什麼名字?”陳曉琳得到自己卻準的答案,她又恢複之前的冷顏。
蓮珠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太子妃,奴婢蓮珠。”
陳曉琳有些意外的瞟了眼蓮珠,由於打探到有關碧水閣的人際關係,並從中得知蓮珠傾心於李世民,所以她一直有心借蓮珠將事情開展下去,但萬萬沒想到,一切竟如此恰巧。
陳曉琳心裏暗自得意,竟連笑意都攀爬在臉上,“你就是蓮珠?”
“回太子妃,奴婢正是。”蓮珠越加的不敢去猜想陳曉琳的用意,所以也隻能忐忑不安的壓低著頭。
陳曉琳看了眼身邊的如兒,因為事先她找如兒商量過對策,所以如兒一眼便會意陳曉琳的用意,於是她對陳曉琳抿了抿嘴角,像似一種默契的會意。
如兒適時的上前說道:“蓮珠,你今日貿然衝撞太子妃,本是要被嚴懲為死罪,但太子妃向來仁心宅厚,今日可免你死罪,不過...”
如兒稍稍停頓了一下,略顯出一副威勢的又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就要看你是否能把住這份恩惠。”
“太子妃大人有大量,求您繞了奴婢吧;”蓮珠擔驚的叩首說道:“奴婢願為太子妃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蓮珠已經考慮不上去揣測陳曉琳的用意,因為憑借她與李世民的那一夜,她相信,隻要先保住命,李世民絕對不會置她於不顧。
如兒見蓮珠輕易就被拿下,她心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反倒是淡淡的憂傷,她看了眼陳曉琳,像似是在對她征求答案。
陳曉琳一臉陰冷的勾勒著嘴角,她向如兒點了下下顎,又是一種暗示,但隻有她們彼此知曉。
“很好。”陳曉琳滿意的說道:“明日此時,你到月靈殿來,本宮會告訴你,咱們具體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