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兒畢竟生為公主,所以她的人生自由,多少要好的很多,她並沒有顧慮李建成的疑心,而是在得空時,找了合適的機會,再次來得太醫院,並直接找了程浩天。
程浩天之所以,處心積慮的加入李世民的事件中,就是想從中找出其它線索,雖然至今任沒有任何有利線索,但他也從中拖延了,其它人診斷的結論。
程浩天在得知李雲兒前來後,便匆匆前往覲見,雖然他不確定李雲兒的來意,但他更加期待她的來意。
李雲兒徘徊在太醫院的園院中,也是忐忑不安的焦急著,在程浩天出現在視線中時,她急匆匆的迎了上去。
直至兩人靠進,程浩天頷首說道:“微臣參見公主殿下。”
李雲兒對程浩天一如既往的疏遠,心裏難免又是失落了一下,但考慮到重事,她還是很配合的說道:“程大人不必多禮。”
程浩天頷首示意了一下,又一臉認真的說道:“聽聞公主急召微臣,敢問公主是否有事詢問?”
按照宮規禮儀,本不該程浩天先開口詢問,但是他急於知道,李雲兒的來意是否與李世民有關,所以他也管不了太多。
“本公主確實有事勞煩程大人,隻是...”李雲兒兩邊掃視了一下,又溫和的說道:“不知可否耽擱程大人一些時間?”
程浩天聞言,他更加確信李雲兒的來意與李世民有關,於是他說道:“公主這邊請。”
程浩天做出一個‘請’的手示,李雲兒笑著點了點頭後,隨程浩天引領而去。
太醫院的四處,宮人並不是那麼密集,但由於與醫藥密不可分,所以距太醫院附近,偶爾會飄著淡淡的藥草味。
程浩天將李雲兒帶引在一處,人員較為稀少的池河邊,池河也不算太大,但依如其它的湖泊一樣,池河邊設著一座精致的亭閣,池河中飄著朵朵粉白色綻放的蓮花,清澈的池水,深則見底,透則如鏡。
清澈的河池中,密集著成群結隊的魚兒,在蓮花的遮掩下,它們偶爾俏皮的躍在水麵,也有的隱蔽在蓮花下,遮蔽西下的驕陽。
李雲兒在池河邊停下,即便是夕陽下的美景,她依舊是無心觀賞,想必程浩天的心境也一樣,畢竟他們的來意,都不是欣賞。
李雲兒靠進在池河邊,程浩天出於禮節,位於她身後側,李雲兒轉眼,用眼角瞟了他一眼,對於上次船艙的事,她一直都有心向他道謝,於是她轉身,帶著淡然的說道:“那晚..謝謝你。”
李雲兒垂下眼眸,麵露一絲尷尬之意,程浩天在沒有目光的注視下,也僵硬了臉上的表情,他與李雲兒之間的交際並不多,所以他清楚的知道,李雲兒的謝意,顯然是那次船艙上,他陪著她,並送她回房的謝。
程浩天頷首說道:“公主殿下言重了,都是微臣分內之事,所以公主不必言謝。”
李雲兒莫名的暗自歎息著,盡管她表露的再過明顯,程浩天依舊保持不冷不熱的態度,她也能從中察覺到,他的心意並不在她這裏。
為了不讓自己深陷低落的情緒中,李雲兒及時將話題轉移,她又說道:“對了,聽說勘察我二哥船艙的事件,你也參與在其中?”
“回公主殿下,微臣確實參與在其中,但隻是輔助,所以...”程浩天依舊是保持他一貫的冷漠,他之所以欲言又止,也是想暗示李雲兒,他並不能霸權此事。
“你不用先急著為難,我不是來向你索要消息,也不是要你違規其它事情,我隻想跟你探討一下,此事是否可能存有其它可能,比如...蓄意陷害。”
“公主的意思的是...?”程浩天再次遲疑著,但他此次的語氣中,流露著濃濃的疑問,所以他還在等李雲兒接下來的講解,他相信,李雲兒如若沒有任何發現,想必她也不會輕易出此言。
“你可否知道,我二哥他那晚,已是喝的酩酊大醉,怎麼可能會....”提及到男女之事,李雲兒尷尬的抿了抿嘴角。
“秦王殿下雖是有醉意,但眼下無任何證據,證明殿下是不省人事的狀態,更何況那名死者,是猝死在殿下房裏,所以,此事對殿下,怕是百害無利。”
程浩天一臉凝重暗沉表情,他清楚的知道,此事他即便是能延拖一時,卻也無能將此事化解,除非能從中找出扭轉的線索,否則他實屬無力。
“那你們不能擴大勘察的範圍嘛,你可知道,我二哥他醉的不省人事時,曾有人給他送過解酒湯,試問,誰能證明那碗解酒湯,確實就是解酒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