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短短的數秒,程浩天收手退了一步,頷首說道:“恭喜秦王殿下,秦王妃已有一個月餘的身孕,微臣賀喜秦王妃。”
“真的?”李世民激動的語氣,他看了眼長孫氏,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與喜悅,也是他發自內心的流露。
長孫氏嬌羞的掩在李世民懷裏,粉嫩的臉上,被一抹暈紅遮掩的更加嬌媚。
程浩天一本正經的頷首說道:“回秦王,確切無誤。”
“太好了。”李世民加深了臉上的激動與喜悅,他看向長孫氏,一臉欣喜的說道:“佳慧,我們有孩子了。”
李世民話出口的瞬間,便心生了悔意,他用餘光下意識的瞟了眼,一旁的莫思婷,仿佛又看到了她的身心處的新傷,那是被他話語所烙下的傷口。
莫思婷站在一旁,低垂著眼眸,她已經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力氣去抬眼,還是沒有勇氣去抬眸,她隻知道她的心,幾乎快要痛的崩爆,但她卻還要堅持著,那可悲的尊嚴。
李建成對李世民的子嗣,即便是再有排斥,眼下也不能在恭賀的好時機裏顯露,況且他此次的目標是莫思婷,於是他滿是笑意的說道:“秦王妃真是好福氣,能為皇家添得皇嗣,真乃天佑我大唐,二弟可要好生照應著,萬不能委屈了咱們小世子。”
李世民放開長孫氏,起身拱手說道:“臣弟代犬子,謝太子殿下厚愛。”
李建成抬手示意著,說道“二弟客氣了,本就是本宮的侄子,本宮也理應關愛。”
李世民頷首示意了一下,對於李建成表裏不一的話語,他已經習以為常,眼下他隻想借長孫氏的身孕,現行辭別。
李建成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愉悅的笑意,他相信,此時內心不爽的人,絕不止他一個,於是他將視線落在程浩天身上,他揚聲說道:“程太醫與小莫為秦王妃的身孕,做出極大功勞,本宮通通有賞。”
莫思婷上前了一步,與程浩天一同頷首說道:“謝太子殿下恩典。”
李建成揮了揮手,莫思婷隨即退在一旁,而程浩天又頷首說道:“稟殿下,如若無其它事,微臣暫且告退。”
李建成剛想說話,李雲兒卻搶在他之前,說道:“等一下。”
李雲兒的語氣明顯有些急切,她又尷尬的緩解了語氣,又略帶靦腆的說道:“本公主也突然有些不適,不知可否能請程太醫一看?”
因為所有人都將身心,關注在長孫氏的身孕上,所以並沒人注意到,李雲兒見到程浩天時的驚訝與激動。
李雲兒萬萬沒想到,曾在宮外救過她的人,竟就在眼前,因為太過驚喜,她一時找不到借口與程浩天相認,那怕是彼此相視一眼,各自明了便好,所以她隨機應變的想到,以身體為借。
其實,程浩天早在李雲兒那次落水時,便認出了她的身份,但由於身份關聯特殊複雜,所以他沒有與李雲兒相認,不想,今晚在此巧遇。
程浩天頷首說道:“能為公主殿下效勞,乃是微臣之幸。”
李雲兒羞澀的抿了抿嘴角,因為心中那小小的悸動,她心虛的垂下了眼眸。
李世民擔心李雲兒身體是真的不舒服,所以他一臉擔憂的說道:“程太醫,雲兒公主身子向來嬌弱,麻煩程太醫仔細查看。”
“微臣定竭力全力。”程浩天拱手示意了一下,隨即走在李雲兒身前,同樣是取出就診的用具,李雲兒主動將玉腕送上。
程浩天把著她的脈搏,因為李雲兒的病狀,他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不想正好對上,李雲兒目視著他的眼神,兩人目光相觸,都如觸電般一閃而過,許是因為各自都帶著尷尬,李雲兒羞澀的暈紅了臉頰,而程浩天則是顫動了一下把脈的手指。
程浩天收手後,他起身退了兩步,並頷首說道:“回公主殿下,您的身子暫且無大礙,不過還需微臣進一步診斷,如若公主偶有閑暇,微臣隨時為公主就診。”
李雲兒自然清楚自己的病況,也明白程浩天口中,進一步診斷的意思,她從不奢望,身體能健康痊愈,但為了能與程浩天多有往來,她還是點頭笑道:“那便有勞程太醫了。”
“公主言重了。”程浩天拱手說道:“若無它事,微臣告退。”
李雲兒點了點頭,她又轉向李建成說道:“太子哥哥,今日已晚,且二嫂還懷有身孕,不如今晚先到這裏吧?”